的真實自我一直被壓抑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甚至變的有些沉淪在這個恰當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流氓。
如果皇帝是古樸中正的堂皇巨劍,那麼流氓就是尖細的短刺,而這一柄又特別鋒利。
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亮彩,科恩。凱達呼吸驟然停止,金黃色的鬥氣在手掌邊沿凝固成一排排的鋸齒,腳尖一點,身體已經電閃衝出——直到拖著炫目的流彩從幻影的身體破出,桌椅變成粉末碎屑爆開之後,一句喝罵才回響在這個地下深處的廳堂中:“去你媽的!”
飛揚的塵埃變的淡薄,喝罵的回聲漸漸減弱,科恩解放了呼吸,轉身靜待結果
輕而和緩的掌聲漸漸響起,幻影施施然的走出來,神色依然,不驚不怒。
原本充斥在科恩整個視野的雜亂都變成他身後的背景,無法再與這個幻影爭奪主次。
“好手段。好速度,更可貴的是你的殺機,其它人會任憑殺機一閃而過,而你,卻能做出決定,也許這就是你和普通人的區別。”幻影一步步的靠近,沒有流露出任何威脅:“最適合你攻擊的距離是多遠?五步?十步?或者是我目前的這個位置?”
“一個不生不死的雜種,沒有資格大方。甚至連假裝大方的資格都沒有。”科恩冷笑著回答:“如果你要證明自己有這個資格,那就順老子的意願自裁了事,省的我再來動手!”
“我很欣慰,很多年之後,終於有一個象樣的神佑騎士誕生了,更難得的是對我的脾氣。”幻影的表情還是老樣子,語氣單調的像是曠野中的風車:“你已經知道無法對我造成傷害了。”
“那也不一定,任何東西都會有一個存在基礎,即使是影子,也會有本體。”科恩手指著盔甲:“我殺不了你,我或者可以試著去毀掉這個盔甲。”
“請便,如果你可以毀掉這副盔甲的話,我不會阻止你。”幻影臉上的神色有了一點非常細微的變化:“暫時不去管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毀掉盔甲只會有兩個結果。如果盔甲是我的存在基礎,我會消失;如果盔甲是禁錮我的牢獄,我就會脫困。決定權在你,我等著就是了。”
“或者你覺得玩這種手段很有趣,但你的錯誤市不應該讓我知道你是殺戮之魔,更不應該在我面前自稱流氓。你當然可以模仿流氓。可真正的大流氓必然是從小流氓做起,你,沒有!”科恩斜眼看了一眼幻影:“不錯,毀掉盔甲會有兩個結果,而我無法確定你的用意。”
“既然無法確定,你為什麼不嘗試著換個話題與我交流?神佑騎士就是個好話題。”
“流氓是有堅持的,我依然要毀掉這副盔甲我要把這副盔甲泡在糞水裡!一千年!一萬年!直到它腐蝕為止!之後的事情,與老子無關!便宜小舅子,教你個乖,流氓從來不去承擔後果!”科恩上前一步,兩道目光緊緊的鎖在幻影的臉上:“無論你之後是消失也好,脫困也好,但是,你都要先去享受糞水的味道!”
“是嗎?”雖然是幻影,但在科恩說出這段經典的流氓論之時,他眼中還是有一些細微的變化:“那就祝你好運,希望你能夠順利完成你的決定。”
“當然,當初把這副盔甲給我的人,她是不能允許我把這副盔甲丟進茅廁的,或者盔甲一動她就有感應,或者我會在最後一刻被她阻止。但是,你又想錯了。”科恩臉上的陰霾在聚集:“盔甲在這房間裡放了很久,而我不打算移動它,因為我可以把這個房間變成茅廁,而且,作為教你當流氓的人,我應該給你上最生動的一課。”
“一旦患上癔症,你這個曾經名副其實的神佑騎士也與凡人無異,”幻影用事不關己的口氣評價。
而在他對面,斯比亞皇帝已經把手放到了腰帶上,'啪'的一聲輕響解開了搭扣。這是個再明白也沒有的表示了,幻影的眼神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