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都特別香。”
秋明笑笑說:“那就快嚐嚐吧,不要客氣,來嚐嚐。”
梓慕吃了一口,興奮的叫起來,“完全是小時候的味道啊,一點都沒變。”他朝廚房裡喊道:“嫂子,你手藝了得啊。”
廚房裡,茯苓在幫花妹子擇菜,聽見梓慕說的話,對花妹子道:“太太,他們在誇你做的菜好吃呢。”
花妹子平靜的“嗯“了一聲,半響,她指指外面,問茯苓:“你是她家的丫鬟?”
茯苓睜大晶亮的眼睛,笑說:“是呀,她是我們家小姐。”
“一個丫鬟都穿這麼好,她家是大戶吧?”
茯苓聽出她的話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不免心生不爽,故意顯擺著:“那當然了,這城裡誰不認識我們小姐和林少爺,特別是林少爺家,是城裡最有錢的人家,他們馬上要結婚了。沒聽說過胡蝶不稀奇,沒聽說過我們家小姐才是稀罕事呢。”
花妹子呢喃著:“他們要結婚了?”
“是呀,太太,他們是不是很般配?”
花妹子吐出兩個字,“般配。”
茯苓覺得這個花妹子怪怪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於是不再樂意與她閒話,低頭默默的擇籃子裡的菜。
過了一會,“嘩嘩”的炒菜聲突然停住了,花妹子若有所思的問道:“胡蝶是誰?”
“胡蝶你都不知道?”茯苓笑起來,叮鈴鈴的可愛笑聲,枉自己喊她太太呢,原來就是從鄉下來的女人,什麼都不懂。
花妹子見被一個丫鬟恥笑,擦了擦頭上的汗,又瞅瞅外面的歡聲笑語,一張臉拉的更長了,把鐵鍋鏟的“吱呀吱呀”的響。
下午,凌菲和梓慕走後,花妹子著手洗碗拖地,小身板在酒吧裡走來走去。
秋明勸她:“店裡有服務生呢,讓他們去幹吧,你坐下來歇歇。”
花妹子盤起的頭髮散落下幾縷,袖子挽的高高的,邊洗著比她人還高的拖把邊說道:“他們乾的活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拖的乾淨,再說我除了幹活,其它的都不會了。”
她其實是很疲憊的,最後一句話使了力氣才說出來,秋明見她在拗勁,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奪下拖把哄道:“好啦,既然我們非得親力親為,那就我來拖吧。”
花妹子的心裡不禁暖了,柔媚的嘟起嘴,“你是這家店的老闆,怎麼能讓你幹活?”
秋明說:“那你是老闆娘呀,你在這受累,我倒清閒著,別人怎麼看我?我可沒有大男子主義。”
花妹子撲哧一聲,難為情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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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6)
江南,下一場春霧,氣溫就高一點。河裡的冰都化了,河水嘩啦啦的奔流開,鴨子“呱呱”的歡叫,白鵝伸長脖子撥拉淡黃色的掌,沿河人家裡的主婦脫掉厚棉襖,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洗衣裳,洗薺菜,嘴裡還哼著小調。
吹面不寒楊柳風,每個人都像是從嚴冬的酷寒中掙扎出來,正迎接重生的開始。而淑慧的情緒卻仍低落的和冰窖一樣,她被小桃和小紅兩個丫頭左右跟著,好不煩躁。去公司,逛百貨商店之類的公共場所別說了,連進趟衛生間,她們都要在門口守著。淑慧連連叫苦,就算特務,也沒她們這般敬業的。
小桃和小紅也苦惱,整天提拎著心圍著淑慧轉,生怕淑慧一個不測,她們被周家趕出門,發生了這等差錯,其他大戶人家也斷然不會收下她們的。這會,她們坐在洪芬布莊門口的馬路牙子上,等淑慧出來。
小桃和小紅都是年方十八的丫頭,兩人是在一個村裡長大的,關係要好。小紅見小桃坐著悶悶不樂,從路邊的桃樹上折下一枝桃花,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