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基地也是建造的雙層城牆,他們就位於甕城之中,左側的人群和右側的喪屍彷彿都離他們很遠,車內安靜的就如老友重逢。
林予楓輕嗯答應,擔憂的向旁邊一個方向頻頻張望。他知道齊封要過來時就讓小志暫時離開,又對小志沒有絕對的信心,整個人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擔心就叫它回來吧。”齊封了然道:“我也想見見它。”
“誰?”林予楓裝傻。
“是隻智慧喪屍,對吧?”
林予楓不吭聲,不承認也不否認。
“林哥,你想過沒,其他不說,你走了秦哥怎麼辦?”
秦思遠。
這個熟悉到讓他心痛的名字。
林予楓沉默了好一會,才微笑道:“齊封,你不明白,我們不是一路人。”
“好,我是後加入的,你要這麼說我也無可厚非!”齊封對林予楓心存感激,卻沒想到聽到這話,頓時怒了。
“齊封,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你,是你們,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要不是思遠,我可能活不到現在。或者換個說法,我不適應現在這個世界,我這個人——不該活著。
我離開不是因為那一耳光,我也明白思遠不過是擔心我。那耳光只是打醒了我,思遠一路走來對我的行為只是包容,不是理解。
能活到現在的人都各憑本事,邵涵如是,你也如是,甚至基地裡的那八萬民眾也如是。現在不再是原來的世界,規則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本就是自然界的規律,無可厚非,只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看到活生生的人被喪屍趕入絕路,被曾經的人類一口口分食。思遠不可能袖手旁觀,當時為了救人,好幾次思遠自己陷入險境,後來我怕了。我不再看、不敢管,但是我根本睡不著,噩夢連連,一遍又一遍重現捨棄他們的那一幕,就算到了現在,我每天晚上也只能睡上一兩個小時。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警察這個職業不管別人怎麼想,在我心裡就是一個神聖的信仰。我考上了警校,當上了警察,但是我的作為一直都在摑自己耳光,信仰被現實一次次踐踏。我想力所能及的救人,我希望能有更多人活下來,但我的作為在別人看來就是個不自量力神經病,只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在別人眼中,我只是依附著思遠才能活下來,不配去做這些事。
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我的能力。我認為對的在別人眼裡都是笑話,我曾經以為思遠能理解我,但是後來我發現他預設我的行為,只是因為愛我。而我只會為他帶來麻煩和痛苦,還有危險。
齊封,我受不了了。
這種徘徊在信仰和思遠安危之間的生活,我過不下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得互相扶持,就像你和邵涵。不可能一方永遠拖累另一方,那種不平衡遲早會崩潰。我做不到站在思遠旁邊成為支撐他的力量,他也不能理解我的行為,一味的包容忍讓只會讓人厭倦。
小志只有十五歲,害怕孤單。我接觸它的時間不長,不清楚智慧喪屍的穩定性,不敢貿然把它帶回人類的圈子裡。而且有了邵涵的先例在前,我也不敢把它往人類圈子裡引。所以我帶著它離開是最好的,能借助它的力量去尋找僥倖活著的人類,把他們帶回各個基地,也不用擔心小志給基地帶來危險。”
這麼長的話,娓娓從林予楓嘴中說出來,齊封居然一時找不到話接下去。
真要說錯,只錯在林予楓不夠自私。
現在的世界,只有自私的人才活得下去。
“那林哥,你能不能幫我們把基地的人接過來了再走。沒有小志,我們不可能把那麼多普通民眾接過來。”
“這沒問題,我會和小志商量。”
“你能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