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看著前方的路況,夜幕降臨,車燈和路燈開始點亮了這座熟悉的城市,這麼多的人,行色匆匆,面目模糊。林宇蕭三言兩句就請好了假,然後笑道:“我被搭檔罵慘了,不過想了想又覺得,能坐上這種我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跑車,也不算吃虧。”
容謝這才啟動汽車,輕聲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化妝師?”
“當然啦,不過不是我說過的那一種,我是做特型的。”林宇蕭一改那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謹言內向,反而變得談笑風生起來,“跑車雖然好,不過作為代價,心煩的事也多,我想我羨慕你的時候,你同時也在羨慕我吧?”
容謝看著前方路口的綠燈開始跳動,便把油門踩到了底,車子飛馳過了路口,進入更為偏僻的郊區道路:“羨慕是有的,不過不是別的,而是竟然能有女人肯為你頂罪。”
“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宇蕭說完這句話,自己卻先笑了起來,“現在說這句話也沒多大意思,既然你都找上門來,那我也沒什麼好裝無辜的。”他話音剛落,手上卻突然多了一塊刀片,刀鋒冰涼涼地貼在容謝的頸上:“容公子,你說這裡是什麼?”
“頸動脈。”容謝目不斜視,忽然一個急剎車,林宇蕭沒有系安全帶,立刻被甩了出去,撞在前擋風玻璃上。容謝拉上剎車杆,手腕發力,按住他的後頸,讓他保持著臉貼著玻璃的姿態:“就你這種身手,也敢向我揮刀子?”
林宇蕭掙扎幾次發覺沒有用,便安安靜靜地趴在玻璃上面。
容謝先鬆開手,笑道:“不過勇氣可嘉,我欣賞你。”
林宇蕭咬著牙在車座下面摸到刀片,又把它放進褲子口袋裡。
容謝又道:“我從小就學過搏擊,還有格鬥的技法,我還坐過牢,在牢裡我也會打架,一個人打五六個。”
他很快便把車開進了一傢俬人會所:“這裡很安靜,不會撞見別人,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找過你。”
林宇蕭嘲諷道:“別人?你說的‘別人’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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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謝是這家會所的常客了,領班很快就帶他去了頂樓的房間。林宇蕭一進房間,便顧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會讓我不虛此行。”
容謝站在酒架邊上,挑出一瓶紅酒,又拿了兩隻長腳玻璃杯,把它們都放在茶几上。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錄音筆,拋給林宇蕭,示意他自便,便挑開了紅酒的瓶蓋,緩緩地倒了兩杯酒。
他拿起其中一隻杯子,緩緩品了一口:“我在這裡包了一個酒窖,每回拍到好酒就放在這裡,也不用花什麼心思,自然有人幫我儲藏。”
林宇蕭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臉色漸漸凝重。與他相對的,就是容謝的清閒,他彷彿在欣賞著他的臉色變化。
終於,林宇蕭放下了錄音筆,緩緩問道:“我憑什麼相信這段錄音是真的,再說,就算是真的,你把它交給警察不是更好嗎?”
他雖然這麼說,可是在他心裡已經相信這段錄音是真實的了,現在這種說法,不過是在試探容謝的底線。商業場上這種互相試探底線的談判伎倆太多了,林宇蕭那點水準還在他面前表現,他都覺得有點好笑。
容謝駕著長腿,撣了撣西裝上的褶皺,慢條斯理地開口:“無所謂,反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的良心,覺得這是你應該知道的事實,然後告訴你一聲,僅此而已。”
“你的良心?”林宇蕭哈得一聲笑了出來,“你別開玩笑了,也就是女孩子還會被你騙,我知道你就是一頭狼,你其實比誰都狠。”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又用力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我們攤開來說吧,秦卿的事真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你可以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