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蚋,可落到他心間,卻像是大地狂震般,讓薩遙青的心作轉瞬間猛力狂跳了起來。
“真的喜歡你。”接在這句話之後的,是鄂多海主動將唇覆上他唇瓣的動作。她先是輕輕觸碰了數下,退回之後,迎向他的眼神,已比先前多了一分灼熱。
她喜歡他?如此直白,直白到令他欣喜若狂;因為他對她的感覺,怕是用喜歡已難以形容了,而這一刻,他到底該如何去表達和響應?
見鄂多海又迎向前要吻他,他再也抑制不住,先行吻了去;然而這四瓣相貼,喚來的卻是兩人瞭然於心的熱切。
他吮咬著她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與她的舌瓣翻攪。隨之他熱切的吻逐漸移向她的臉側,吻住了她的耳珠,吸含著,那令她不禁低吟了一聲,好似癢處被無意間搔及。
他泛著高溫的大掌,始終停留在她的腰側,於是她輕輕拉起它,緩緩移向自己的胸前,讓他修長的指頭滑入自己的前襟,撫觸那敏感且細緻的胸前肌膚。
“可以嗎?”他飽含著yu/望的眼,直勾勾地望住她,似是在等候她的允許。
她回望住他,頷首。
於是他解開了她的腰帶和層層束縛的厚重衣裳,當她蜜色的胸脯和腰肢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時,他身下的yu/望便像脫了韁的馬,再也無從控制。
一生難得一真心,一生的愛慾也由得自己求。
撫著那全身溼透趴臥在自己身上、氣息與自己同步由喘息至平靜的男子,鄂多海的唇微微揚起一抹微笑。
一直以來對人無慾無求甚至是無感的她,此時,竟是感到全然的幸福。
從沒想過自己可與一名血肉之軀女子獲得來自愛慾的歡愉,薩遙青沉沉睡去之後,竟作了個夢,他夢到自己與鄂多海攜手坐看雲起,直至兩人皆白首。
只是,一個妖,怎會有類人的夢境?還白首?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薩遙青是在一個傻笑中醒來;當他以為伸手就可以摟到鄂多海時,卻沒想到竟是撈了個空。
倏地,他驚坐起,在望了屋內一圈之後,並沒有看見鄂多海,卻發現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少了一些。
於是他急急穿好衣物,才提腿要出屋,可才跨了一兩步,便又退了回來,他看住地上,不禁狂了。
再往上去不安全,你回去吧,別找我。
以前夜燒過的柴火餘炭,鄂多海在地面上留下了簡單字句;她怕是隻身更往高山上去了,可他卻睡死了,而她居然留下他!
像個心被抽走的人般,他衝出屋外;此時屋外竟是一反昨日的好天氣,撲面迎來打在身上的,是狂暴的雨和雪。
水和雪交融,那刺骨的寒不消眨眼光景就透進人的身軀,令人難以動作,且寒氣擾起了漫天白茫,雖然風大,仍是驅不散那阻人視線的霧氣。
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無法去想象此刻的鄂多海是不是迷失在這茫茫無邊際的雪山某一處,又或者是已經掉到深不見底的山谷裡了。
他一點都不敢去想!
“鄂多海——”
對著層迭的高聳雪山,他使勁不斷吼著她的名字,而那沉厚如虎嘯的叫聲,直直穿過數個山巔,去到了此時正陷在一處軟雪裡的鄂多海耳裡。
“薩……”
因為那聲音像是會反彈的箭矢,在層層山稜間迴盪,令她無從找出他叫聲的正確位置,只能隨意仰頭對住一個方向,聆聽著。
他醒了,那個向來貪睡的男人。他……會回去吧?會吧?
仰著臉,卻盛住了一臉落雪,鼻子吸進冰寒,她開始不住發著抖,最後不得已,她低下頭,將所有感覺收在一個淺笑中,繼續抬起那陷在恍若會吸住人腿的雪中的腳,一步一步,極費力氣地往眼前那座也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