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我也不過是個小女人。只想有個窩的小女人……算了吧,我們還是別繼續這個話題了,無論如何我已經得到了我需要地最好結局,無論如何你現在也是個優秀的男人,飛翔去吧,只要記住你有個家。有個小女人在時刻等你,足夠了。”
快艇進入了大運河,聖馬可廣場地燈火輝煌,水面倒映著岸上的色光,成倍地渲染誇張著這種視象上地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岸街與廣場徘徊。白日赤裸裸的喧囂演化成模糊夢幻般地溫馨。羅亦安緊緊擁抱著譚彩玲,溫柔地輕吻她的額頭,地的唇。
她的唇很甜。
剛開始,那嘴唇仍保持著堅硬的稜角,而後,堅冰漸漸融化,嘴唇變得溫暖而甘美,那一刻,譚彩玲的眼神黯淡下來,月亮照在她地臉上陰晴不定,她定定地看著羅亦安眼神虛恍。
兩邊餐館前的樂隊的演奏漸趨熱烈,河中也多了許多掛著紙球燈的船,那是唱夜曲的“剛朵拉”船。船在水中間,人在水中唱,兩邊挨次停靠著“剛朵拉”在微波里蕩著,像是那隻歌唱的“剛朵拉”船伸出的蜈蚣腳。唱曲的義大利歌女圍著一張桌子團團坐,輪到自己了便站起來唱唱。音樂節奏高亢悠揚,歌手深情熱烈。在微微搖擺地燈球底下,義大利歌女顫著釅釅的歌喉,運河上一片朦朧的夜也似乎透出玫瑰紅的樣子。
晚夜已疏,不拘小節的人在廣場上席地而坐,情人依偎,喃喃耳語。說了千萬年的情話最適合在威尼斯的夜重複,毫無文采的話語也因了威尼斯之夜而憑添了許多浪漫。
“停船”,趙箐的話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她鑽出船艙,醋意濃濃地看著擁吻著的羅亦安與譚彩玲,說:“哈哈,你們兩個真親熱呀,來,我們在這兒停一會,聽幾首小夜曲,為你們倆的浪漫加加溫。”
說完,趙箐硬將身子插入兩人中間,動作誇張地樓著羅亦安的肩膀,用拉丁語說:“親愛的,我倆好歹經歷過生死考驗,在別人面前你也曾宣稱我是你妻子,我們共眠一室幾個月,雖然沒有邁出最後一步,但你摟也摟過抱也抱過,現在一句交待也沒有,你就抱著別的女人,當我的面親上了,太過分了吧。”
羅亦安拍拍她的臉,用拉丁語回答:“箐兒,你是個好女孩,今後會有很多人追求你,但我不適合你,你是一座風景宜人的桃花源,總令人忘記人世間的紛憂,但一個漂泊而蒼老的船,只適合停泊在港口,恰好我找見了我的港口。
乖,別鬧了,你的日子像初生的曦陽,光芒萬丈還在後面,而我倆只是一對相互慰籍的狗男女,去,別打攪我們調情。”
對面,唱夜曲的“剛朵拉”船上有人跨過來,反拿著帽子收錢。這個略略像當年的秦淮河的光景,但秦淮河卻熱鬧得多,遺憾的是,秦淮河上沒有這裡顯得秩序分明。
趙箐嘟起嘴,完全不看別人遞上來的帽子,猶自不滿意地喃喃:“切,當初要不是我精神過於緊張,咱日夜相處的日子裡,我早把你……”
譚彩玲聽不懂兩人的交談,但見到趙箐一臉的不滿,馬上猜到了兩人爭執的結果,她笑嘻嘻地喚住了轉身欲走的收錢者,自錢包中掏出幾張大額歐元,扔進了對方的帽子。
“開船吧”,譚彩玲心滿意足地下令。
船隻驟然啟動讓趙箐撲入羅亦安懷裡,她就勢賴在羅亦安身上,深深地嗅著對方的氣味,那久違的味道令她鼻子一酸,忍不住說:“早知道今日,回來幹啥?”
譚彩玲對此假意視而不見。
大運河酒店有一百間視窗朝向威尼斯大運河。這是訪問難忘的威尼斯地最理想酒店,它也是威尼斯城內罕見的四星級酒店。該酒店由耶羅家族世代管理,耶羅家族是威尼斯的古老家族之一。世代經營旅館,甚至現在仍然以莎士比亞時代地氣氛歡迎客人。提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