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他成為自己父親,畢竟,父親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過陌生。
喬鎮遠看著蘇染的樣子,良久才嘆了口氣:“也許你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接受這個事情,染染,喬家隨時等著你回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依舊是你的。”
他說完了,站起來就要走。
雖然母親不怪他,但是從小就沒有父親的痛,還是蘇染心中的一個結,她眼神黯了黯,還是衝喬鎮遠說了一句:“喬老爺,以後您別來了,我暫時不住在這裡了。”
說完了,她把那包整理好的,關於喬鎮遠的東西都放在了喬鎮遠的手中,溫和的笑了一下:“走吧,我親自送您回去。”
喬鎮遠看了看蘇染放在自己手中的包裹,大概也知道了,這個是跟她母親有關的東西,要不然蘇染的態度也不會轉變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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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燈光柔和,容銘遠的側臉隱在陰影中,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這個餐廳裡面卻人跡寥寥,只有他一個人。
見慣了名利場上的燈紅酒綠,也習慣了桌子上觥籌交錯的應酬,這會兒異常的安靜卻讓他的心莫名的覺得心安。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包場,原來是這種別樣的感覺。
容銘遠扭頭,看著窗外的點點燈火,溫暖和諧,而他,如同站在寂靜的山巔,獨自享受著這別樣的孤獨和寂寞。
有車子停在了下面的停車場,容銘遠看了一眼從車子上下來的人,將剛才的思緒推到了一邊,打點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等著鄭志遠的到來。
不一會兒,鄭志遠就到了,大老遠就開始跟容銘遠打招呼:“嗨,容總,真是不好意思,飛機晚點了,我來晚了。”
容銘遠站起身,笑著回答:“不晚,我也才剛到,鄭總,請坐。”
鄭志遠落了坐,容銘遠親自給他到了一杯清水,笑著說:“鄭總工作繁忙,還能賞光跟容某吃一頓飯,真是榮幸之至啊。”
鄭志遠嘿嘿笑著,放眼望去,整個榕城,誰能有資格讓容銘遠請吃一頓飯?鄭志遠知道,這頓飯,是不是鴻門宴還說不定,自己還是小心的為妙。
他滴水不漏的應答著容銘遠的話,兩個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容銘遠才算是切入了正題。
“鄭總,我想你應該知道,中國的市場跟國外的市場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就算封先生想要開拓中國的市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他淡然的說著,如同談論眼前的菜味道如何一樣,既不表現的太過隨意,也不是那麼的認真。
鄭志遠
一時並不能猜測的到容銘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能妄加回答,只是笑著說:“封先生的家業很大,他想要開拓中國市場也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左右得了的啊。”
容銘遠笑著點了點頭,看來,鄭志遠也意識到封景墨資金的雄厚,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比擬。
但是,如果中國的市場牢牢的被他們所佔領呢?
容氏的房地產事業已經做到了巔峰,已經風頭無兩,鄭家的電子產業也已經趨於成熟,他們可以算是榕城的支柱性產業,至於喬家,現在應該已經風雨飄搖,全靠喬雲深之前打下的堅實基礎過活了吧?
“鄭總,封先生畢竟不會兩頭兼顧,如果做大了中國市場,法國那邊勢必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您覺得,封先生有可能放棄了法國,而專注中國嗎?”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他想要將封景墨趕出中國,拼盡全力也是可以做到的,畢竟,法國才是封景墨的主場。
鄭志遠當然也不是笨蛋,生意場上的摸爬滾打早就讓他學會了察言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