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偷襲過趙諶的黑衣人赫然在列,此人在天日如此炎熱之下,依然穿著厚厚的斗篷,將自己的身形全部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懷疑此人是否看得見路,他的身體並不筆直,有些佝僂,看樣子此人年歲不小。
西北軍一個滿臉威嚴的領軍將領上前道:“於老,祝家莊不適合軍隊作戰,恐怕會有不必要的傷亡,不如我們先退出祝家莊,一把大火,定然把這群‘耗子’趕出來。”
被稱為於老的黑衣老者並不答話,只是站在那裡,但感覺他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過了許久,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之粗糙讓人十分難受,“你能保證找到少主的屍體?”
那將領心中暗罵‘大火燒起來必然燒成飛灰了,哪裡去找’。但他只能謙恭的道:“於老教訓的是。”
那將領見於老如此說,知道已被否決,接著建議道:“我軍可以退出祝家莊,將其包圍,等待稍後跟上的攻城器械到達,定然讓裡面之人一個都跑不掉。”
嘶啞的聲音響起:“這就是號稱西北狼的西北鐵軍?難怪世人都傳秦鳳軍才是西北第一軍。”
那將領心中也頗為氣惱,他深知於老此人勢力深不可測,但對行軍打仗卻如同白痴一般,雖然西北軍不懼任何敵人,但若是毫無意義的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卻是對一個領軍將領最大的侮辱。
那將領沉聲道:“於老,對方十分狡猾,將弓箭手佈防在高樓頂端,地上設下障礙,對我軍行動極為不利,希望您看在西北軍戰士的性命上,採納末將的建議。”
“立刻進攻,我知道你怕死,但作為軍人死亡就是歸宿,不然不禁你要死,你的家人也是一樣。”嘶啞之聲冰冷的說道。
西北軍的領軍之將怒目圓睜,自己的拳拳之心卻被如此解讀,無奈的沉聲道:“末將領命。”
“殺…”數百西北軍伴隨著喊殺之聲朝著趙諶所在的祝家莊內城衝來,不過他們很快便遇上了小麻煩,齊腰高並且橫放著的楠木並不能一步跨過去,西北軍剛剛翻過去,踩在空隙之中,頓時慘叫之聲響起,原來趙諶早命人在楠木壘起來的路障之間設定獸夾,鐵刺之類的器械,猛地踏上去可想而知,一時間血腥的氣息蔓延開來。
被鐵刺刺中西北軍兵士最多就是失去行動能力,而被獸夾夾中必然斷裂,幾個兵士在地上爬行,看著自己的斷腿愣愣的不知所措,但西北軍還沒適應,只聽空中有器物劃破空氣的聲響,很多西北軍正在攙扶受傷的戰友,兩米有餘的標槍如同箭雨一般傾瀉而下,一個西北軍兵士剛剛扛起一個戰友,標槍瞬間穿透了他背起戰士的身體,刺穿了他的後頸,槍頭從咽喉透出,瞬間奪去了二人的生命。
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西北軍兵士連綠林好漢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損失了不少人,最讓西北軍鬱悶的是剛剛爬過一個障礙,緊接著又會再次經歷一遍,鐵刺,獸夾,大量的標槍,這就是趙諶為西北軍準備的禮物,西北軍衝來的數百人雖然傷亡慘重,但極為硬氣,並沒有退卻反而有越戰越勇之勢,趙諶不禁感慨,大宋有這樣的軍隊,只要指揮得當,朝廷政治清明,什麼樣的敵人打不過,但腐朽,怯懦的朝廷將這些精兵強將慢慢的消磨消耗光了。
當西北軍跨過全部的路障只剩下數十人,而且好幾人明顯帶傷,在西北軍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撤退二字,唯有死戰,不是敵死就是我亡,花逢春出手了,箭搭五箭,只聽‘嗖’的一聲,地下西北軍應聲而倒下,伴隨著一輪箭雨,西北軍剩下的數十份倒下七成,剩下的十餘個西北軍雙眼赤紅,朝著持戈待戰的趙諶這邊的軍陣衝來,趙諶阻止了想要射箭的花逢春,必須讓綠林人士組成的軍陣見見血,知道敵人是可以殺死的。
結果可想而知,衝上來的十餘個西北軍軍士被長槍捅成了篩子,這支剛剛組建的軍團士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