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依依是生你氣了,你開口吧,只要你開口,她就會原諒你的。”君弄月雖看起來年紀輕,卻是十幾年在外摸爬滾打,何況作為旁觀者,他看事情,比局內的墨心邪透徹得多。
“哼!”墨心邪卻是一個冷哼轉身坐了下來。他做錯了什麼?他忍痛割愛,他委屈求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她呢?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般作踐自己!他偏就不開口,就看看她如何收場,如何面對那個糟老頭
老鴇盯著二樓,等了老半天沒見人出聲,偷偷看了看蝶依,卻只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的暗影,眼中的一切均不分明,好像她就是這樓裡的姑娘般,一時竟是進退不得。
此時二樓的人不發話,她到底是順水推舟還是急流勇退呢?
宋老爺卻是等得不耐了,蹙眉道:“媽媽,既然沒人高過五百年,那卡門姑娘今晚就……”
“一千兩!”舞臺左側突然又報出一個數字。
臺下頓時一片驚呼聲,紛紛向報價的人看去,蝶依卻是無動於衷,不管是誰都沒有關係不是麼?反正不是墨心邪!他果然夠能忍,忍到讓她心寒,讓她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
老鴇往二樓看去,雖然隔著窗簾,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當下腳步又是一顫,太子?太子怎麼會在華國,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競價
於此同時,右側房內皇甫銘志雙眉一蹙,喃喃道:“好熟悉的聲音!”
墨心邪冷眼一掃,盯著他等待後文。他可以放任蝶依在這裡玩而不管不顧,是因為相信蝶依不會被人佔了便宜,可若是皇甫銘志熟悉的人那就不一樣了。他是皇子,皇子熟悉的人,哪裡能簡單了去?若是遇上這樣的角色,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溫子然!”
皇甫銘志忽然抬眸,狠狠的目光直射對面。溫子然明明認識蝶依,卻在這裡競價,是想將錯就錯?還有,他是齊國太子,卻為何會出現在青州?是還沒有走,還是壓根就是為了蝶依而來?
“齊國太子?”君弄月雖然沒見過人,對這個名字卻是熟悉異常。
“一千五百兩!”墨心邪聽到溫子然的身份便黑了臉,不管他為什麼在這裡,只要和齊國扯上關係,就絕對沒好事。並且,蝶依自願上了這個舞臺,他競價竟也無可挑剔,挑明瞭就說沒認出,不挑明更好,渾水摸魚!
臺下眾人都暗自抽氣,一兩個不甘的人也摸摸鼻子坐回了原地,如今的報價,已經不是他們能想的了。
倒是蝶依,聽到墨心邪的報價忍不住挑了眉,一抬頭卻看見他眸光之中的擔憂。擔憂?因為對面的男子?
“兩千兩!”溫子然悠悠吹著杯中茶泛起的暈圈,淺笑連連。這大概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吧。找了幾日沒找到的人,竟會在這裡忽然出現。真是天意呢!
蝶依聽到這個聲音,雙眉一蹙,隨即又鬆了開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溫子然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巧合還是特意?
“兩千五百兩!”墨心邪一邊對溫子然恨得咬牙切齒,一邊也對蝶依的任性妄為恨得咬牙切齒。他們現在是在出使的途中,當時為了不暴露目標,迎來殺身之禍,他們一致決定改頭換面先行出發。如今,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多的是人想要蝶依的命!
相信溫子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毫不掩飾的出口競價,他根本不怕,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會將蝶依暴露出來!
“三千兩!”溫子然唇角笑意更深,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她飛了!
“五千兩!”
“七千兩!”
“一萬兩!”
老鴇不住的撫額擦汗,她從來不信太子是會為了女人一擲千金的人。能讓他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