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一則是因為有人告訴陳老狐狸自已的結婚證是假的,二是因為陳老狐狸咳出這種色調的血來,怕是時日無多的。
“爺爺,我的結婚證有什麼問題?”蘇婉兒立馬反問,神色竭力平靜。她打定主意不管是哪個妖蛾子搞的鬼,她也要抵死不承認有假證這種事。
“假證,你和瑾之。”陳老狐狸說,氣息越發不穩。趙醫生立馬就替他做一些急救措施。
蘇婉兒在一旁站著,說:“爺爺,絕對沒有的事,一定有人造謠生事。您別激動,我打電話叫葉瑾之來跟你說。”
蘇婉兒一邊說,一邊就給葉瑾之打電話,電話才兩響,葉瑾之還沒接起來,外面救護車就來了。蘇婉兒忙將電話往包裡一放,便是開門,陳昭華與醫護人員這就進來,將陳老狐狸弄上救護車。
車裡只帶一個家屬,陳老狐狸一直握著蘇婉兒的手,所以,便只讓了她上去。陳昭華則是開車在後面跟著。
救護車很快到總院,醫護人員輕聲安慰,陳老狐狸這才鬆了手,讓人帶去做檢查。蘇婉兒站在冷清的樓道里。陳昭華則是走過來,示意她到房間去休息等待結果。
蘇婉兒點點頭,到房間裡坐下來,明明是有暖氣,她卻沒覺得暖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擔心陳老狐狸挺不住。因為這一口血據說是知道她的證是假證才氣得吐出來的。
倘若如此,那陳老狐狸如果有三長兩短,到底是有自已的責任。那種愧疚有兩次已經夠了,她不想要第三次。
不知道在病房裡坐了多久,期間陳昭華進來過一次,給她帶了飯,她也沒胃口吃。人一旦陷入某種情緒,其實是病痛餓慌都感覺不到。
陳昭華走後,整個病房區安靜得可怕。蘇婉兒坐在那裡,忽然聽得走廊裡有人語聲,她忽然站起身,走出房門。這才看到陳澤林和陳雲華以及趙醫生一併過來了,陳老狐狸接受完檢查,如今是可以搬入這普通的病房。
蘇婉兒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在一旁站著的葉瑾之,她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在她的印象中,電話沒有打通,雖然這裡是總院,葉老狐狸就在上面一層,但葉瑾之這會兒應該是跟嚴清雅吃晚飯去了。
“電話打了,我接起來,你也不說話。只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怎麼了。”葉瑾之說,語氣很平靜。
蘇婉兒倒是覺得內疚,低頭說:“對不起,還讓你跑這一趟。”
“你沒事就好。我當時就打電話給你二哥了,說是你爺爺病了,來總院,我便是來看看出什麼事了。”葉瑾之說,而後神色流轉,像是不經意的略笑,一下子過來,將蘇婉兒嚇得往牆壁上一靠,他伸手將她圈在懷裡,低聲說:“因為我不認為作為合作伙伴,會在慌亂時刻想到找我。”
確實不會想到他。如果遇險,她怕想到的是自救,若是要想到誰,或者是陳昭華,或者是周瑾。在蘇婉兒看來,陳昭華是拯救自已於危難的,而周瑾是能三言兩語點醒她的人。
“我說的對吧?”葉瑾之問,語氣輕柔得都不像是他。
“你能不在這裡說麼?”蘇婉兒壓低聲音,將他往旁邊一推,沒想到就那樣推開了。她理了理衣衫,說:“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爺爺的病跟我們的結婚證有關。有人告訴爺爺,我們的結婚證是假的。所以,爺爺被氣成這樣了。我找你來商量的。恰好救護車來了,我就忘了掛電話。”
“哦?有人說證是假的?你爺爺真病了?”葉瑾之語氣輕浮,有點漫不經心。蘇婉兒“嗖”地冒了火,說:“都吐血了,氣若游絲的。非得怎麼著了,你才相信?人人都誇你如何,可是,我看還真不怎麼的。”
葉瑾之聞言,微垂眼簾,冷哼一聲:“我沒有必要對你怎麼樣,你不過是我的合作伙伴罷了。”
他又強調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