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應該是太疼了。
聽到聲音,原本閉著眼的少年緩緩睜開眼,朝著聲音方向望過來,雖看不到臉,卻能看到他眼中勉強撐起的笑。
“姐姐。”
他低低喚了一聲,聲音輕輕的。
納蘭鏡聞嗯了一聲,隨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現在覺得怎麼樣?還難受嗎?”
阿年強撐著起身坐起來,靠在床邊,望著納蘭鏡聞,眼中卻泛著光亮。
“不難受了。”
“我沒有摘掉面紗,我有好好聽姐姐的話。”
像是一隻搖著尾巴求誇獎的小狗。
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跟納蘭鏡聞在一起,他開始下意識地依賴納蘭鏡聞,總是會因為納蘭鏡聞一句隨口的誇獎而開心很久,說話也不再磕磕絆絆。
納蘭鏡聞看出他的意思,也如他所願點點頭,“嗯,很棒。”
阿年的眼睛更亮了,已經能想象出面紗之下,他笑得有多乖巧了。
“那現在,我可以不戴面紗了嗎?”
他輕聲詢問,徵求納蘭鏡聞的同意。
納蘭鏡聞瞥了眼走進來的蕭從鈺,同意了他的請求。
“可以。”
阿年笑的眉眼彎彎,面紗落下,便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出塵脫俗,冰肌瑩澈。
蕭從鈺明顯是見過阿年的容貌的,只是還是被震驚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阿年喚她,她才反應過來,急忙移開視線。
阿年心思細膩敏感,明顯察覺到了蕭從鈺有心事,他朝著蕭從鈺扯起嘴角笑了笑,乖巧道:“姑姑,我沒事的。”
蕭從鈺不敢看他,氣氛一時沉寂,許久才緩緩道:“殿下,抱歉。”
話一出,納蘭鏡聞便知道,她已經做出選擇了。
又或者說,她根本沒有選擇。
哪怕阿年已經這副模樣了,她也只能帶他回白及,帶他回那個虎狼環伺的地方,即使她知道,對於阿年來說是死路一條,可她不得不如此。
如果僅僅犧牲一人便可換來白及的安寧的話……
阿年其實很聰明,他什麼都明白,也知道蕭從鈺為什麼道歉,但他也只是軟軟地笑著,沒有任何怨言,黑色的髮絲輕輕落在他臉頰,多添了幾分蒼白破碎。
“姑姑不用和我道歉,如果可以幫到姑姑,我會很開心。”
“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對嗎姑姑?”
蕭從鈺偏著頭,艱難地點了點頭。
阿年唇邊的弧度大了些,笑得更加柔軟。
“那這就是我的命,不是嗎?”
“姑姑,不要為難,更不要替我難過。”
“沒關係的。”
:()穿越女尊:美男追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