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瘋了。”
澤維爾慘然一笑,神色是說不出的悽惶,他一步步緊逼,“您試過被最愛的雄蟲遺忘的滋味嗎?”
伊萊無意識抖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被嚇到,竟忘了逃開。
於是澤維爾便輕而易舉地重新封鎖了雄蟲的退路,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
伊萊嗅到一股凜冽的氣息,就像是大風颳過雪原,帶來刺骨的寒意,他本能意識到不對:“放、放開——!”
“為什麼?”澤維爾注視著他,雄蟲的嘴唇泛著水潤的光澤,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他幾乎是著魔一般用手指反覆碾磨,語調沙啞,“您害怕我了嗎?”
澤維爾沒有期待伊萊的回答,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重新銜住了雄蟲的唇瓣。
“嗚……”
伊萊被親得喘不過氣,被迫仰起脖頸。
澤維爾……混蛋!!
伊萊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他氣狠了,對著那條胡作非為的舌頭重重咬下。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鮮血似乎喚回澤維爾的理智,他愣愣的停下動作,像被抽掉了能源的機器蟲。
“雄主……?”
“你今天最好給我個解釋。”金色觸角爆出鋒利的尖刺,死死圈住雌蟲的脖頸,伊萊咬牙切齒道,“不然我和你沒完。”
伊萊唇邊殘留著一絲血跡,不知是澤維爾留下的,還是被啃咬出來的。
“抱歉……”
澤維爾抬手想擦,不期然對上雄蟲戒備的目光,他彷彿被刺激到,後退一步:“離開這裡,雄主。”
伊萊一愣:“你說什麼?”
強吻自己就算了,還趕自己走?!
伊萊瞪他:“你再給我說一遍?”
澤維爾還真就重複道:“離開這裡……”
但他這麼說著,一步步後退的卻是他自己。
雌蟲背後長出巨大的骨翼,幾息之間,迅速消失森*晚*整*理在伊萊的視野裡,稱得上一句落荒而逃。
伊萊:“……”
什麼蟲啊這是!
時間轉瞬即逝,距離澤維爾發瘋很快過去了十來天。
時至今日,伊萊再沒見過他。
一天兩天的時候還沒注意,但時間一久,伊萊也發現了異樣——
雌蟲似乎刻意在躲著他。
這不可避免對伊萊的心情產生了影響。
雖然伊萊真的想過再也不理他了,可當雌蟲真的不出現的時候,他心裡不知怎的又空落落的。
“game over——”
遊戲角色死亡,光屏跳出大大的失敗字樣。
“嘖。”伊萊放下手柄,又輸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贏了。”
伊萊糟心地看了對手一眼,似乎不能理解自己怎麼就輸給了殘疾蟲。
說話者正是養傷中的周,他體質逆天,對雌蟲來說尚且嚴重的傷勢放到他身上,差不多已經恢復好了,只剩手掌還沒完全長好,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在遊戲中虐菜。
算起來,這已經是伊萊輸的第三局了。
澤維爾整日不見人影,還不讓他出去,伊萊被困在別墅中閒得發慌,除了聊聊天也就是打打遊戲,沒意思極了。
伊萊把手柄往地毯上一扔,坐到一邊:“不玩了。”
“生氣啦?”周湊過去,“叫聲周哥,下局讓著你。”
如果忽略他得意的神色,這話還是有那麼一丁點說服力的。
伊萊撇了撇嘴:“我不。”
除了澤維爾,還沒人能讓他開口叫哥哥。
而且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