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艱難:“那你們之前那個的時候?”
“沒有。”伊萊思考了一下,“非要說的話,都是他為我疏導。”
周震驚了:“啊?”
伊萊稍微解釋了下自己二次覺醒留下後遺症的事。
周聽完一臉恍然:“原來如此。”
“那你這次昏迷,上將有為你疏導嗎?”
“我不知道。”伊萊茫然搖頭,他那些天一直在昏迷,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或許有吧,我醒的時候,觸角好好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
“這就難怪了,雌蟲的精神海本也不是承受這些的,受創是必然的事,加上這些天一直為你疏導,情況就惡化了。”
“可是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伊萊感到迷惑,“以前都沒有事。”
他們成婚都三年多了,伊萊基本每月都要發病,時間長的甚至會持續好幾天,那個時候都沒有事。
周思考了一會兒,問:“那上將最近是否受過傷?”
伊萊想了下:“沒有吧。”
澤維爾最近一次動武就是在蟲販窩的時候,可那群不成氣候的蟲販子,怎麼可能傷的了澤維爾。
周有些詫異:“這就怪了,如果一直趨於穩定,總要有個誘因才對……”
誘因……等等。
伊萊想到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顆星球,還是因為被星盜綁架的緣故。
星盜與帝國奸細暗中勾結,為了置澤維爾於死地,說是下血本一點都不為過。
會是那一次嗎?
仔細算算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多月……伊萊有點不大確定,但一時半會他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誘因。
猶豫了一會兒,伊萊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周。
“星盜的話,傷到上將也不是沒可能。”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們的手段比較髒,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就連他也不小心著了道呢。
伊萊敏銳捕捉到什麼:“你和星盜打過交道?”
“怎麼會。”周恢復了那副不著調的樣子,笑了笑,“我只是聽說而已。”
“萊萊,醫療官應該給上將做過全身檢查,你大可以去問問。”
伊萊還是瞭解澤維爾的,不抱什麼希望:“既然他刻意瞞著,想必不會讓我知道。”
就像這次,如果不是羅蒂自作主張,恐怕伊萊也是進不去地牢的。
“那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周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腦殼,“你親自去檢檢視看?”
伊萊奇怪地瞥他一眼:“我去檢查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再說了,檢查了又有什麼用。”
不還是沒得救。
“話不能這麼說,在檢查精神力方面,雄蟲的小觸角比最精密的檢測儀器還要準確。”
“而且——”周狡黠地眨眨眼,伸出第二根手指,“如果能探明情況的話,或許我能有辦法救一救也說不定呢。”
伊萊:“?”
“上將,您的精神海還是不大穩定,地下室的抑制裝置能幫助您平復,這種時候您不該離開的。”
醫療官看著檢測報告,憂心忡忡。
“這些天積壓了太多事務,我必須處理。”
更重要的是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也想多看看心愛的小雄蟲,哪怕只多一眼。
澤維爾面不改色地往手臂紮了一針強力抑制器,確定自己的體溫恢復正常,這才穿上外套,“等控制不住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醫療官跟他多年,心知他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更改,只能滿面愁容地送他離開。
“咔噠——”
澤維爾本以為雄蟲已經休息了,別墅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