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每一樣東西都加上了形容詞,力圖向沈朔推銷他的好東西。
然而沈朔的目光卻沒分給那些東西一眼,而是一言不發的看了他很久。
亞爾曼被他看得心虛極了。
沈朔忽然問:“你在藏什麼?”
亞爾曼一愣:“藏什麼?”
沈朔面無表情的說:“把衣服脫了。”
亞爾曼的腦子比較簡單,一時沒轉過彎來,意識到沈朔想做什麼後,表情直接從這樣⊙⊙
變成了這樣(●a●)
亞爾曼扭扭捏捏:“這、不好吧,春天,還沒到。”
雖然他也很想和沈朔醬醬釀釀,但身上還有傷,有點醜醜的,亞爾曼選了個折中的方案:“穿著、也可以的。”
然而話還沒說完,沈朔見他遲遲不動,似乎是煩了,主動伸手扒開了他的衣服。
“等——qaq!”
沈朔已經扒開了。
只見少年一道猙獰的傷從腰腹出一直劃到胸口,皮肉外翻,隱隱看得到白骨。
沈朔對血腥味非常敏感,剛才就聞到亞爾曼身上的血腥氣了,見狀神色更是驟然沉了下來,攥住少年的手腕將人翻過去,後背果然更加觸目驚心,幾乎沒有一處好肉。
亞爾曼想動又怕力氣太大直接把人掀翻,只好任雄蟲壓著,艱難地回頭看他:“沈、沈朔。”
“姿勢,不好,看不見你。”
沈朔狠狠皺了皺眉:“閉嘴。”
亞爾曼從沒聽他用這麼重的語氣說過話,不由得愣住了。
順著雄蟲的視線看過去,幾乎立刻就慌了。
“不、別,看。”亞爾曼一激動,本來就磕磕絆絆的語言系統更是直接宕了機,話都說不明白了。
“不好看,很快會好,不,嫌棄……嗚。”
“閉嘴。”沈朔捏了捏山根,有些頭疼的閉了閉眼。
他覺得自己大抵是出問題了。
情感障礙症為他建立的屏障正在逐步消退,不知何時就會徹底失效。
他體會到了更多的情感。
如果說,亞爾曼為自己死的那一刻心裡湧現的是憤怒,那麼現在看到他受傷,心裡酸酸澀澀的……又是什麼?
是……
心疼嗎?
沈朔不願深想,緊急開始處理原始藥物。
沈朔沒有想到,以防萬一準備的藥物,這麼快就會派上用場。
亞爾曼下意識抽動了一下,“沈朔……”
沈朔面色冷得能掉渣,“老實待著,別動。”
明明語氣不善,動作偏又輕柔仔細。
亞爾曼不敢動了,眼巴巴的看著他。
沈朔緊緊抿著唇,他從未想過亞爾曼會傷成這個樣子。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在沈朔的印象裡,除了那一次,幾乎沒見亞爾曼受過傷。
亞爾曼生著一張少年的臉,青澀稚嫩,可誰也不會懷疑他的強大。
他是烏斯婭平原唯一的王蟲,也許曾經短暫地跌落谷底,卻在十年後,帶領桑塔部落統一了整個平原。
即使失了憶,他狩獵的本能卻沒有消失,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巨獸的利爪道道致命,也不知道亞爾曼到底惹了多少隻,才變成這副模樣。
亞爾曼的傷口已經不怎麼滲血了。
不知是在外面處理過,還是因為雌蟲那逆天的恢復力。
沈朔傾向於前者。
因為小狗身上太乾淨了。
除了傷口,幾乎沒有別的髒汙,怕不是在雪裡打過滾。
沈朔一邊處理藥材,一邊將處理好的藥材抹在他的傷口處。
“沈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