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想聊正事的嗎?”
此話一出,剛才還蹦噠得歡的南區蟲族們陷入了集體沉默。
亞爾曼從前還是未完全體的時候就能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如今蛻變了……
眾蟲的目光挪到被痛扁一頓半天爬不起來的奎文身上,又默默挪開。
想來應當是沒有蟲想去挑戰他的拳頭的。
至於北區蟲族,他們已經在心裡把攛掇著他們來桑塔部落的奎文罵了千百遍。
如果不是奎文信誓旦旦說亞爾曼死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冒險跟著過來。
這下別說是奪回自主權重建部落,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無論南區或者北區,此刻都已萌生退意。
“咳、咳咳……”
奎文發出痛苦的咳嗽聲,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破風箱。
“哥哥!”
一隻面容同奎文有五分像的褐發雌蟲好似終於從這變故中回過神來,見狀趕緊扶起他:“你怎麼樣了?”
奎文到底是一隻高階雌蟲,亞爾曼又沒用全力,因此那攻擊只讓他斷了幾根肋骨,並沒有性命之憂,在嘔出一大口血後他終於緩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盯著亞爾曼看。
“……我沒事。”
奎文這麼說著,眼神卻像是淬了毒:“大首領……”
“我們誠心求藥,也是誠心想同您協商南區管理者一事,不知做錯了什麼,才引得您大打出手。”
亞爾曼沒說話,倒是夏德扯了扯唇角,笑意涼薄:“閣下,您和您的這些手下,真的如您所說是誠心來的嗎?”
此話一出,別說奎文了,北區蟲族心中都不免咯噔一下。
他們當初雖然沒有全信奎文的胡話,但到底想著萬一,抱了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心思,跟著做了一些小手腳。
大祭司如今說這話,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奎文到底是有些閱歷的,即使心中海浪滔天,面上卻不動如山:“我們當然是誠心來的,不知大祭司這話是什麼意思。”
奎文話音剛落,他身邊的褐發雌蟲也彷彿受辱一般按捺不住,語氣質問道:“大祭司閣下,大首領,我們今日前來,一切程式合理合規,也是得到您應許的。”
“您若因為過去的積怨不願意供藥,或者不願意讓我們前來,大可以事先宣告,犯不著讓我們來了又如此折辱,未免欺蟲太甚!”
此話一出,已經戰戰兢兢打算溜回家的北區蟲族差點當場暈倒,蟲屎,情況都這樣了,怎麼還有蟲要搞事。
北部的話事蟲趕緊給奎文遞了個眼神:你他雌的管管啊,找死別拉上我們!
奎文壓根沒理他,陰森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高臺之上的白髮雌蟲,見狀不知想到什麼,頓了頓,接下了話頭:“今天的事,希望大首領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們南區雖然沒有什麼蟲,但也不是可以任意折辱的。”
還要交代?
嘿,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呢?
亞爾曼本就還生著氣,聞言更是怒不可遏。
“你——”
沈朔拍了拍亞爾曼的手背,在他看過來時,幅度極小地眨了森*晚*整*理下眼睛。
沈朔心知肚明,亞爾曼也就看著能唬人,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多說多錯。
現場這麼多人,萬一暴露,那後果絕對是桑塔部落無法承受的,還不如繼續保持冷臉當個背景板。
亞爾曼心領神會,目光假模假樣的掃過奎文,冷冰冰的扯了扯唇角,一言不發。
把一尊高深莫測的殺神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於是沈朔淡聲問道:“交代,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奎文這才注意到被亞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