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一步,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沈朔語氣淡淡的,但亞爾曼知道雄蟲絕對會說到做到,頓時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邁出去的那隻腳停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沈朔?”
“……”沈朔沒應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小狗金雞獨立,遲遲沒有後文。
玩的就是心理戰。
亞爾曼被他看得心裡發虛,雄蟲不出聲,他也不敢動,但單腳支撐的姿勢,繞是他也有點吃力。
站的久了,就悄咪咪的抬起尾巴抵在地上想借個力,然而尾巴剛一抽出來,就聽一直保持沉默的雄蟲忽然道:“把尾巴收好,不許用。”
“……”
尾巴不行還有蟲翼,亞爾曼的背後,雪白的蟲翼從肩胛骨生長出來,一樣可以保持平衡。
沈朔卻說:“翅膀收回去,就這麼站著。”
亞爾曼:“qaq”
這不是欺負人嘛!!
亞爾曼像個被家長訓斥的小孩:“沈朔,你別……”
亞爾曼話音未落,沈朔就問:“別怎樣?”
“讓你罰站?”
“……”
亞爾曼下意識想點頭,然而對上雄蟲那雙墨玉似的清冷眼眸,又覺得是自己有錯在先,不由得心虛,囁喏著沒了後文。
沈朔輕飄飄看他一眼,覺得小狗確實被慣的脾氣見長。
敢離家出走,敢夜不歸宿,也不聽他的話了。
該罰。
不過沈朔是一個很民主的人,見他搖搖晃晃實在難受,又說:“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
亞爾曼哪敢走,一動也不敢動,吸了吸鼻子:“我,我不走,你別生氣。”
沈朔斜他一眼,見他終於老實了,毫不留戀的熬藥去了,就這麼把小狗晾在一邊。
亞爾曼老老實實罰站了半小時,半個小時後,沈朔的藥都熬好了,卻還是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如果說繃到發酸的jiojio折磨的是亞爾曼的□□,雄蟲冷淡的態度卻能摧毀他的心。
亞爾曼本就少年心性,像個小孩兒似的,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冷待,哀哀的叫喚:“沈朔,沈朔……你消氣了嗎?”
沈朔自顧自攪弄著藥爐,眼睛也沒抬一下。
看來是沒消氣嚶。
“沈朔,沈朔……你理理我,我再也不敢了。”
沈朔把湯藥從沸騰的藥爐中倒進碗裡。
“沈朔嗚。”
沈朔一邊攪拌一邊放涼。
剛熬好的藥冒著熱氣,亞爾曼也不管雄蟲先前給他下的命令了,單腳往沈朔那邊蹦。
“沈朔,燙,放著別動,我幫你吹吹。”
反正雄蟲只說不讓他出去,不準動翅膀和尾巴,又沒不讓他往裡蹦。
亞爾曼蹦啊蹦,蹦到床邊,由於單腳不好蹲下,亞爾曼又不敢讓腳落地,最後只能坐下,還翹個二郎腿。
沈朔:“………”
亞爾曼奪過滾燙的藥碗,殷勤極了:“我,我來。”
沈朔這回倒是沒阻止,亞爾曼於是大受鼓舞,很快將滾燙的湯藥吹到適宜的溫度。
亞爾曼用勺子喂到他唇邊,沈朔卻偏頭避過了。
亞爾曼一愣:“沈朔?”
“我自己來。”
亞爾曼整個人都被打擊得褪色了,怎麼回事,藥藥也不讓喂啦!
亞爾曼意識到事情大條了,趕緊抓住雄蟲伸過來的手,不讓他接過去:“我錯了。”
“我錯了。”亞爾曼抓著沈朔的衣角討饒,“嗚嗚,原諒我。”
沈朔看了他一眼:“哦?”
“你也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