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輕仰面倒在床上,他看著腕間的手環,眼裡是罕見的茫然不知所措。
據蘭希和論壇上的網友所說,手環是模擬痛覺的,那想必是警示意味居多,不會實質性的造成傷害。
既是如此,只要捱過那一陣痛楚將鎖撬開,他就能擺脫這個手環,到時候跑起路來就方便多了。
陸輕摩挲著手環,一直以來堅定要逃離蘭希的心竟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是走還是留下?
情愛虛無縹緲,賭贏了誠然皆大歡喜,可萬一賭輸了,他鐵定死的比武大郎還慘。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還有沒有運氣再穿越一次了……
“咔噠——”
門鎖發出清脆的聲響,打斷了陸輕的沉思。
他下意識側目望去,就看到三隻雌蟲前後腳從書房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克里特一張臉拉的老長,也不知道是誰又得罪了他。
見陸輕看過來,克里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眼刀刀死他。
和蘭希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克里特他還是有那麼一丁點了解的,這傢伙一看就是讓人戳了肺管子了。
不過,他也沒惹他吧。陸輕簡直莫名其妙,下意識看向蘭希,蘭希順著往前走了一步,擋住克里特的視線,“你們先回去吧,就按我說的辦。”
克里特無語,你清高,你了不起,就知道護著他,被構陷了還想著還復婚,你看人家搭理你不。
蘭希在雄蟲身邊坐下,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等久了吧。”
“沒……”陸輕搖頭,“事情談完了?”
蘭希摸了摸他的頭髮:“嗯。”
#那他們怎麼還不走?#
陸輕神色古怪的看著門神似的一左一右杵在邊上的兩隻雌蟲。
克里特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像是無語,又像是無奈,仔細看去還有兩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同樣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陸輕都不知道雌蟲的表情怎麼能這麼豐富。
陸輕又看了一眼艾爾尼斯,然而艾爾尼斯是個面癱臉,陸輕什麼也沒能看出來。
倒是蘭希注意到他的視線,順過去問道:“……你們還有事?”
趕客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克里特無語極了,還不是擔心你萬一被雄蟲拒絕會破大防嗎。
克里特很想給陸輕耳提面命一番,讓他識相一點,不要不識好歹,但瞅蘭希那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勢,估計第一個不願意。
果不其然,不等克里特張嘴,也不知蘭希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道:“輿論我會解決的,不必擔心。”
潛臺詞就是——這事兒你別管。
那樣被人賣了還樂癲癲給人做賬房先生的樣子不值錢極了,克里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呵呵,那就等著聽您的好訊息了。”
語罷,果斷帶著艾爾尼斯潤了,門鎖咔噠一聲扣上,只剩下蘭希和陸輕兩個人。
“在想什麼?”蘭希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問道。
“沒什麼。”
陸輕看著緊閉的大門,又看了蘭希一眼,慢半拍搖了搖頭。
他就是感覺克里特這次好像不止是針對自己,對蘭希也很不爽呢。
陸輕心裡忽然就生出一點不祥的預感來。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蘭希不顧家族和友人的勸阻非要和他結婚的時候。
蘭希要和他結婚的時候,可以說,首都星有幾十億的蟲,看好他們的除了政敵不作他想。
克里特不是蘭希的敵人,自然不會是其中之一,他就差上街拉橫幅反對他倆結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