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的粉碎,陸輕自己都差點讓他撕了。
“你要是真的敢這麼做,陸輕,你要麼向蟲神祈禱我永遠出不去……”
亞雌的眼眶通紅,他似乎恨極,神色是是刻骨的偏執扭曲,“要麼你有本事就躲一輩子,要是落在我的手裡——”
好歹老夫老妻那麼久,陸輕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要是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大概是蘭希那時候的神色太過恐怖,以至於陸輕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陸輕原本還有些渾噩的腦子嚇的一個激靈,垂死病中驚坐起:“不是,我這次見他真的不是因為想離婚——!!”
“是嗎?”
陸輕耳邊傳來一道涼颼颼的音線。
陸輕慢半拍的側過頭,就看到蘭希看著自己。
神色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看得陸輕心裡十分沒底,都來不及驚訝蘭希一個□□暈的傢伙竟然起的比他還早了,強裝鎮定的道:“他是自己竄出來的,跟我沒關係。”
蘭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
“我就在那兒散步,他就忽然從旮旯裡竄……欸欸?你說什麼?”
蘭希重複了一遍:“我說,我早就知道了。”
整個莊園都是蘭希的眼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回來的路上就有蟲向他彙報過始末。
陸輕聞言眼睛都瞪直了:“你早知道?”
“那你還整那死出……”
陸輕眼角的餘光不期然撇到亞雌身上青青紫紫的曖昧印記,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慫噠噠的縮了縮脖子:“你昨晚自己說要的……這不能怪我。”
蘭希沒有生氣的意思,語調甚至很平靜:“心裡清楚是一回事,但有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本就是在腥風血雨中長大的陰謀家,小心眼愛計較,性格偏執,手段又殘忍。”
陸輕摸了摸下巴,心說蘭希自我認知還蠻清晰的嘛,以前怎麼沒發現。
“……我還得過依賴症,這隻會讓我更不可控。”蘭希又說,“即使我不想傷害你,但我還是那麼做了。”
陸輕動作一頓,不是這怎麼好像鼠來算賬的??
然後陸輕就看見蘭希慢吞吞的攥住了自己的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鬧的太狠,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卻做的相當吃力。
陸輕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又看不下去,只好把手遞了過去。
只聽咔噠一聲,禁錮了陸輕大半個月的手環就掉落下來。
亞雌如法炮製,直到將手環腳環全都取了下來。
陸輕愣了兩秒,用力的搓了搓眼睛,他覺得自己要不就是在做夢,要不就是因為失米青太多精神恍惚了。
見鬼,他怎麼會看到蘭希取下了他的手環?
然後蘭希就將四個手環扔進了垃圾桶裡。
陸輕:“……”
陸輕看了看亞雌,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手腕,好的,沒有出現幻覺。
“很驚訝?”
陸輕:“……是有點。”
蘭希扯了扯唇角:“……抱歉。”
“不知道現在說對不起還來不來得及。”
陸輕神色莫名:“對什麼不起?”
蘭希看著他,說:“你。”
陸輕瞳孔地震。
他是不是沒睡醒,蘭希竟然覺得對不起他???
等等,說起來,剛才就發現蘭希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這大半月蘭希整天掛著張冷臉,要麼就是陰惻惻的盯著他看,再要麼就是歇斯底里的和他吵架。
哪有像現在這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