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輕的演技還是這麼浮誇。
蘭希偏頭掩去唇角的笑意:“關於您自己的,名字、生活,經歷……”
陸輕謹慎的點頭:“這些我都記得。”
必須得記得,不然也太容易穿幫了。
蘭希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這可不興的記啊。
陸輕斬釘截鐵的道:“不記得了,來a區之後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蘭希:“……”
雖然知道雄蟲的動機,但還是好氣哦。
蘭希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讓罪魁禍首好過。
亞雌嘴角一撇,露出一個十分失落的表情,那雙碧綠色的眼眸顏色森*晚*整*理一下子變得很淺,彷彿被水浸透一般:“真傷心,您竟然忘了我。”
“我們是在長老那裡見過明路,在蟲神和全首都星蟲民見證下締結婚契的伴侶……”
“您怎麼可以忘了我?”
陸輕:“……”
這怨婦一樣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你清醒一點啊喂!!
不是,你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
陸輕的抗議當然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們離得太近了,一恍神的功夫,足夠亞雌圈住他的脖頸,靠進他的懷裡:“雄主……”
陸輕:“………”
如果害怕能具象化,陸輕現在肯定跟愛德華蒙克畫的《吶喊一個樣。
“您想知道我們的過去嗎?”
不,我不想。
陸輕渾身散發著拒絕,然後被迫聽完了蘭希和自己的愛恨情仇2.0版本。
為什麼是2.0版本,因為蘭希說的跟事實根本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什麼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進婚姻的殿堂啦,什麼自己為了救蘭希被星盜突突在床上躺了好幾年啦……
陸輕驚掉了下巴,好半天沒合上。
“您看上去似乎不信?”
蘭希講了大半天的話,有點口渴,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裡,適時的表現出了一點懷疑。
“是還記得什麼嗎?”
這簡直是個送命題啊,陸輕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要是敢點頭,當即就能血濺三尺。
陸輕艱難的笑了一下:“我信……”
就有鬼了。
話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蘭希這傢伙這麼能編,要不是他就是拋夫棄子的渣蟲本渣,搞不好真就信了。
然而蘭希顯然還沒完,慢吞吞的放下杯子,用冰涼的雙手捧住他的臉,“我們這麼恩愛,您卻忘了我……”
“您說,該怎麼彌補我?”
蘭希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一隻趴在人身上索命的豔鬼,平白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輕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不等他反應過來,耳垂就是一痛,然後像是被含進了什麼溫暖溼潤的地方。
陸輕僵硬的轉過頭去,就見蘭希掛在他身上笑,腦袋擱在他頸窩裡,殷紅溼潤的唇瓣似乎剛離開他的耳朵不久,還掛著一縷銀絲。
陸輕:“……”
媽!!這裡有變態啊!!
被認定是變態的亞雌見狀更興奮了,舔了舔唇:“那麼……”
“我們做一點伴侶間該做的事吧,好嗎。”
“………”那一刻,陸輕的表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一起生活了很久,但陸輕偶爾還是搞不明白蘭希在想什麼,心思深沉的政治家們總喜歡故弄玄虛,讓別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就比如現在,陸輕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就跳到床上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