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色的眼眸彷彿密林深處被照亮的湖泊,閃著細碎的光。
“您是為了我嗎?”
陸輕側過身,只留給亞雌半個冷酷的後腦勺。
“……”
沒有否認,其實已經足夠說明答案了。但蘭希就是想從他口中聽到。
“陸輕?”
“您告訴我呀。”
“理理我好不好。”
“過來好嗎。”
意識到陸輕對自己的在意,蘭希的語調一聲比一聲輕快,到最後,又說:“您過來,我給您買終端好嗎?”
餅都畫上了。
“啊行。”陸輕秉持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原則,敷衍的說,“等你輸完液我再過來。”
蘭希:“……”
出去一趟,怎麼還長心眼子了。
蘭希見說不動陸輕,沉默了一會兒,用沒扎針的右手覆上左手手背,看上去要拔針頭似的。
陸輕眼角的餘光瞥到,頓時驚的腎上腺素飆升,三步並一步,攥住他的手腕。
“你做什麼——”
要不要這麼狠,輸液不過半小時的時間都等不到。
蘭希神色無辜,動了動唇,正想說點什麼,陸輕已經握住他的指尖檢查起針頭來。
見針頭沒被弄掉,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陸輕瞪他,“瘋了是不是,瞎動什麼。”
蘭希說:“我只是想離您近一點。”
“那也不能瞎拔針啊。”
陸輕跟他在一起那麼久,知道他是瘋子,但沒能想到幾年過去瘋成這樣了,沒好氣的道:“流血了怎麼辦。”
“不會的。”蘭希眨眨眼,又去摸手背。
還來?
陸輕暗罵一聲就伸手去抓他,結果一個沒抓住,就見他覆住手腕,然後一聲脆響,輸液管的長度開始收縮調節,蘭希又在輸液架上按了一下,然後原本被固定住的輸液架,就憑空放下了兩個輪子,變成了可移動的。
“我只是想調節一下,好到您那邊去而已。”蘭希略帶笑意的看著他,“您以為我要拔針嗎?”
陸輕:“………”
靠。
“不會的。”蘭希用沒扎針的手牽住他的,眉眼彎彎,狡黠的像一隻狐狸,“雌蟲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我不會做這種事。”
蘭希其實很清楚,對於陸輕只能來軟的,威脅和恐嚇只會讓他越退越遠。
畢竟他的雄蟲,膽小又善良,還嘴硬心軟。
蘭希撓了撓他的掌心,又說:“這還是您教我的呢,記得嗎?”
陸輕糟心的看他一眼,挨他旁邊坐下,明明最討厭被人拿捏,但面對亞雌時卻又總是一點辦法沒有。
陸輕恨恨的拿背對他,以保留自己最後的倔強。
然後他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悶悶的笑。
陸輕:“………”
可惡啊。
蘭希又捱上來,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不安分的手指戳他的背:“陸輕,你還沒回答我呢。”
還沒完了是吧。
“那您告訴我嘛。”蘭希嘆氣,心說雄蟲怎麼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給您買終端好不好?”
“星艦?遊艇?”蘭希說,“您想要的都可以哦。”
“呵呵。”
我才不會為區區幾億金幣而折腰。
“輸你的液吧。”
陸輕非常冷酷的把人推到一邊,然後搬起小板凳挪遠了一點,是剛剛好讓蘭希碰不到的距離,不遠,但也不會被蘭希騷擾到。
陸輕滿意了,開始用蘭希的終端刷星網。
輸液架的輪子還沒收上去,蘭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