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之心。但是自從那天過後,他的思想就完全扭曲了,對妖怪無論好壞都不會在同情,只是當做工具一樣使用。
的場靜司作為除妖師的天分是幾十年來最好的一個,就連他的父親也如此承認。所以在的場靜司十幾歲能熟練運用並且掌握除妖術,還自己研究出了幾個法術後,他父親也把他們一族的事情全部都告知了他。
先祖和大妖怪的約定、沒有付出的代價、每代家主都要面對要被奪走右眼的危險。
少年的的場靜司靜靜的聽著,有些疑問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看懂他的眼神,的場靜司的父親出聲解釋:“原本我的右眼也會被奪走,不過上任家主拼死重傷了那隻妖怪,所以才會倖免。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那隻妖怪的傷也恢復完畢了吧,想必不久後就會捲土重來。”
“畢竟,它對我們的場一族的仇恨,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加深。除了有以前先祖不守約的憤怒,更多的卻是我們代代人給它造成的仇恨,而這些累積起來的仇恨不是輕易便能消除的,除非有一方死去才會停止。”
就像的場靜司的父親說的那樣,一年後那隻大妖怪便找了過來。的場一族幾乎全員出動,各種巨大的結界一層一層的加持,每個人都表情肅穆。
的場靜司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認識到了那隻妖怪的能力究竟有多大。
當年的場靜司在最近的距離看到了那樣慘烈的一幕,巨大的妖獸浮在空中,一擊接一擊的敲打在結界之上,而族人們的式神和各種術法也都紛紛向著對方攻去,但是造成的傷害卻微乎其微。
他聽到妖怪巨大而又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猩紅色注滿仇恨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下面的眾人。
結界在巨大的衝擊下一點點的破碎,雖然及時補救但也沒有阻擋住對方。
而接下來就更像是單方面的屠殺,彷彿狼衝進了羊群一樣,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便直接被殺害,屍體不斷的增多,映入的場靜司眼中的是族人的鮮血和屍體。
看到這個場面他是真真正正的瞭解到,的場一族和它之間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就算是把右眼給了妖怪,對方也不會平息憤怒,更不會滿足。的場靜司也知道,從前他們一族的人也一定像今天一樣被殺害了很多的人。
他們雙方之間的關係,也遠遠不是一隻右眼的問題了,而是不死不休。
因為在血脈中下過印記,所以妖怪很快便發現了的場靜司。它放棄了繼續攻擊其他人的打算,直接向著的場靜司的方向衝去。
撲面而來的腥氣衝進的場靜司的鼻中,雖然面對過眾多的妖怪但是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在慌亂了一瞬間後便反應了過來進行反擊。但眼前的這隻妖怪卻和其他的妖怪有著本質的不同,級別也不是那些可以輕易驅散或者封印的小妖怪,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被妖怪按在地上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尖銳的指甲已經觸上了他的右眼,的場靜司感覺這一刻時間都變得緩慢,但是右眼上的疼痛卻如此清晰。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眼睛會被挖走的一瞬間,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的場靜司馬上坐起身,捂住右眼,看向妖怪被束縛的方向。
原來是他父親一直準備的術法成功了,雖然造成了大面積的傷亡,但是現在卻成功的束縛住這隻大妖怪。
圓形的陣中,一道道黑色像是影子一樣的長條狀物體從地面延伸而出纏繞在妖怪的四肢,的場一族的人看著它眼中充滿了嚴肅。的場靜司的父親為了這個陣劃開手腕放了很多的血,現如今看到它被成功束縛住後內心稍微鬆了一口氣,臉色雖然像紙一樣蒼白,但是眼中的凌厲卻絲毫不減。
眾人此時也拉開了早已準備好的弓箭,上面插著一張張寫好的符咒和刻印的各種術法向著掙扎中的妖怪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