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總”談琰文親切的回以一笑,泰然自若的走進何劭成的辦公室。
“請坐。”放下手邊的公事,何劭成正想起身迎接,卻在看到談琰文的那一剎那,怔在原地,不過很快的他便回過神來,一副沒事的朝走在談琰文後頭的秘書吩咐道:“Betty,幫我泡一壺茶。”
“是,總裁。”
“習總,請坐。”何劭成率先走到沙發坐下。
沉著的跟著何劭成坐下,談琰文也不開口表示什麼,任由何劭成盯著他打量。
等到秘書把茶送進來又出去後,何劭成才打破沉默暗示說:“我在臺灣跟‘諦亞集團'的習總曾有過一面之緣。”
“對不起,我的確不是習曜尹,我們只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因為有事必須見你一面,不得已才請他以投資合作的名義安排我們見面,還望你見諒。”說著,談琰文開啟公事包,拿出隨身聽,放在他的面前,“我這裡有卷錄音帶想請你先聽聽看,聽完了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的來意。”
何劭成按下開關,一會兒之後,他聽到何珞的聲音傳了出來——
“爸,我有好多話、好多事情想告訴你,可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因為這段日子實在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想了又想,決定這一切的一切還是讓琰文跟你解釋,只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親口告訴你,你和琰文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我愛你們……”
切掉隨身聽,何劭成一臉的胡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大段故事也只能從頭說起,談琰文就這麼細細的一件件道來,把葉亞峰的惡行揭發出來,不過依照何珞的意思,他沒有將何家的傭人牽扯其中,也沒道出何晴懷孕的事。
“亞峰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何劭成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小珞回來以前,他跟小晴感情很好,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會結婚,結果小珞一回來,他馬上放棄小晴改追小珞,當時我就是怕她們兩姐妹為了亞峰反目成仇,才堅持不讓小珞嫁給亞峰,結果他竟然……”
何劭成不能理解的嘆了口氣,年輕人的感情真是三心二意。
“何伯伯……對不起,我可以喚你何伯伯嗎?”見何劭成點頭應允,談琰文問道:“何伯伯,我很冒昧的請教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曾經立下遺囑,打算把財產全留給珞?”
“這……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是在想,葉亞峰也許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以為你打算把財產全留給珞,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跟她結婚。”
談琰文說得很含蓄,何劭成卻心知肚明的聽出談琰文話裡的玄機,他是個聰明人,許多事都看在眼裡,只不過沒想到那麼嚴重。
“我是說過這麼一句話,甚至還請律師擬了一份檔案,一旦小珞結婚,她得以取得何家一半的財產,至於剩下的一半,等我過世了之後再由小珞繼承,不過這一切只是做個樣子,並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輕嘆口氣,何劭成尷尬的從實招來,“我是為了測試我妻子的反應,才故意這麼安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故弄玄虛,竟會惹來這一大堆的麻煩。
“為了小珞的母親差一點被毒死,我跟我妻子之間一直有個心結在,雖然這麼多年來,她很努力的想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過錯,但是我始終不肯原諒她,直到小珞的母親過世,她主動開口要小珞搬回吉隆坡,我才肯鬆口,也為了證明她的包容力有多大,她是不是真心悔過,我就故意用財產來試探她。”
聞言,談琰文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一個無心的試探竟然導致那麼多的災難,同時引發人性的醜陋面。不過就另一方面而言,他卻不能不心存感謝,是它的牽引促成了他和珞的相遇。
“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