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金屬盔甲,捱上弩箭的,無論什麼部位都是貫穿傷!
“你們……是……什麼人……”身上插著兩支弩箭,聯軍軍官搖搖晃晃的前進幾步,就被衝上的敵人一刀砍翻在地。
對方的首領大聲招呼:“佔領倉庫!發訊號!”
當這個明亮的魔法光團升上天空時,忙碌的農場裡並沒有大多人注意到,只有一群背上馱著沉重木箱的奴隸在用無動於衷的眼神看天空,直到從農場外傳來的沉悶馬蹄聲來到近前,如同春雷般迴響不休為止!
“敵襲,上馬!”聯軍指揮官衝到農場守備部隊營房外,命令僅有的一支聯軍騎兵迎敵。
三百多人的騎兵雖然不明白敵人為什麼會打到這裡來,但卻沒有一個人膽怯,緊跟著長官衝了上去——他們是世代駐守這裡的職業軍人,都知道丟了農場,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衝了幾百步,發現前面的倉庫區亂成一團,身穿黑色衣甲的敵人步兵正在瘋狂屠殺一切敢於抵抗計程車兵和工匠,甚至是不小心跑到身邊的奴隸,他們的一支攻擊前鋒速度奇快,已蔓延到作坊區了,好在人數不算大多,也就三、四百個,看樣子是小股的騷擾部隊。聯軍指揮官看了一眼敵人的數量,心中暗想:“一定有內奸!一定要把內奸揪出來!”
這樣想著,手裡的長劍才剛舉起,就看到倉庫區域後飛起一片黑點,敵人有弓箭兵!
“散開!”指揮官驚恐的大叫一聲,拼了老命催馬前衝,想脫出敵軍弓箭的打擊範圍。
周圍騎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群飛來的羽箭就順著低伸的軌跡臨頭,落在後面的近百人被射中,其中半數以上的人被這黑杆黑羽的長箭貫穿身體,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姿態榮耀獻身。
普通羽箭中還有幾枝混有晶瑩的閃光,被射中的人瞬間就被強大的殘留衝擊力撞離了馬鞍,或就乾脆被撞成兩截,看著下半截被戰馬馱著“衝擊”,在天上翻轉的上半截髮出淒厲慘叫。其他還有命在的騎兵一邊抹去臉上的血液和內臟碎塊,一邊鬼哭狼嚎的為自己壯膽。
人的本領參差不齊,馬匹的衝擊速度也是一樣,特別是在緊要關頭,本來還算是整齊的衝擊陣形變得稀稀拉拉,敵軍步兵卻早已依靠著倉庫和作坊的建築,用弩箭瞄準了他們。
“衝啊!衝進去就能活!”以第一輪攻擊推斷敵人實力,指揮官對“擊敗敵人”這種海市唇樓的目標已不抱希望,他只想早些衝進建築群,靠自己對地形的熟悉,繞路衝出去報信!
狡猾又刁鑽的斯比亞人沒有犯錯,他們的弩箭射得沉著,時間也拿捏得恰到好處,甚至就像是在自家農莊上圍獵一樣悠然,幾枝弩箭一組,任憑聯軍騎兵如何油滑,卻逃不掉那如影隨形的最終一擊!
聯軍指揮官也是上過戰場的,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慘烈的一面倒戰鬥,身邊計程車兵和近衛接連倒下,他們發出的那些慘烈而又無助的慘叫,讓他心中憋屈不已!
三百多人的騎兵,衝近建築群的只有幾十人,聯軍指揮官已經找著一處縫隙,盤算好了逃跑的路徑。僅餘在他身邊的幾名近衛心領神會,在他前面互動穿插,死命掩護著他。
身下馬匹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視野裡的一切景物都在劇烈晃動著,建築區越來越近了,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穿越奔逃的工匠、跳過驚恐失神的奴隸,到了!建築間的生路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嗚”的一聲,一根黑色鐵槍斜裡橫飛過來,洞穿前面一名近衛的胸部,直接把他釘在厚實的青石牆上!另一名近衛躲避不及,一頭撞了上去,人仰馬翻之後被自己長官的愛馬踏碎胸腔,口中血箭噴空三尺有餘!下一個瞬間,這些紛亂的血珠被襲過的魔法能量凍成鮮紅色的冰粒,把裹在一大片白色旋風中的幾名聯軍騎兵連人帶馬打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