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不是被挑飛,就是被撞翻!
每一次揮刀都有叛軍倒地,每一次挺刺都伴隨著叛軍的慘叫。叛軍士兵根本沒有抵擋,在我眼中,他們只不過是微弱的浮塵,瞬間就被湧動的鋼鐵巨浪吞噬,又在剎那間覆滅。
殺!我殺光你們這群叛亂的畜生!割斷你們的喉嚨,再把你們踏成肉泥!我要用你們的鮮血、用你們的生命來祭奠陛下夫婦!
我狂舞著手中的黑鐵刀,頭上的頭盔、身上的盔甲,甚至我的臉上都被濺上點點血跡。如果不是主帥的職責束縛著我,我會更投入的加入這場對叛軍的屠殺——到後來,岩石乾脆帶著一隊近衛把我給緊緊的圍起來了。
大地在馬蹄下顫動,死神在戰場上留連。突擊的隊伍有如狂飆,追著叛軍的隊尾殺去,所到之處血霧瀰漫,叛軍士兵屍橫遍野,死狀千奇百怪。
敵人毫無鬥志可言,不多時戰鬥已近尾聲,戰場上只剩下些零星的追殺。
“長官!”一個翼人軍官飛到我身邊,大聲叫喊著:“我們找到殿下了!”
“菲謝特?”我猛的探出身子,單手把他拽了過來:“他在哪裡?!”
翼人軍官猝不及防,一聲驚呼掉到了地上,手卻還指著那個小小的城堡。
我心裡一陣狂喜,轉頭向城堡看去,發現我的一個參謀官已經帶著一隊士兵站在城門下,而另一個參謀就快馬加鞭,向我一路狂奔過來。
“長……長官!”他一直衝到我近前才勒住馬,興奮的表情在臉上顯露無遺:“殿下,是殿下!菲謝特殿下毫髮無傷!”
“聽到菲謝特沒事,我的喉頭立即就被什麼東西堵住,眼中有液體不可抑制的流下。
呆立片刻之後,我兩腿一夾馬腹,向城堡大門奔去,身後近衛忙拍馬跟上。
城堡下計程車兵們下了馬,動作麻利的清理掉門外通道上的叛軍屍體,城堡大門也已經被開啟,幾個身影走到城門下站定……有特納西大叔,還有威伯大叔,而那個站在特納西和威伯大叔前面的人,不是菲謝特是誰!
在距離城門五十步之遙的地方,我跳下了馬背,將摘下的頭盔扔到一旁,大步衝到含笑而立的菲謝特身邊。
在這一刻,看著眼前好胳膊好腿的菲謝特,我竟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那久別重逢的狂喜、好友安全的欣慰、陛下夫婦殞落的酸楚,這些感情都在我的心中翻騰混雜。
我的手動了動……菲謝特已經是陛下了,我們的身分已經不一樣了。
“繦”的一聲響,我們倆的盔甲撞在一起,菲謝特已經把我緊緊的擁抱住!
“科恩!好樣的。”菲謝特在我耳邊大聲喊著:“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菲謝特……”我不無害怕的說:“我真怕我回來晚了。”
我們分開,久久凝視著對方,菲謝特的面容有些憔悴,而且眼眶也是紅紅的。
拍拍我的肩,菲謝特嘴唇動了動,好像是要說些什麼,可還沒有說出來,眼中卻已經溢位淚水。
“看到你沒事真好……”我的喉頭又被堵住了:“我的兄弟!”
“我沒事。”菲謝特終於說出了話:“我只是擔心你,父王和母后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這個朋友……”
“堅強起來!我的兄弟。”我看著菲謝特的眼睛說:“我們都必須好好的活著,這樣才可以為陛下復仇,我們一定要把魯曼那雜碎活剮了!”
“我會的!”菲謝特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依靠。”
“那樣的話,請陛下自稱本王。”我語氣堅定的說:“現在,陛下已經是我斯比亞帝國的國王了!”
“我……”菲謝特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