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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我,我就有義務為你解決任何難題嗎?”主祭笑笑,輕蔑的意味隨著嘴角的笑容蔓延開去,“而你,又能以什麼名義要求我為你解決什麼?是以強制退役的少將的名義?還是以一個被雪藏的帝國棟樑的名義?”
“我是以一個普通的黑暗魔王的追隨者、信仰者的身分到這裡來。”斯維斯·赫本的語氣依舊平靜,“作為金袍主祭,閣下不能拒絕一個信仰者的幫助請求。”
“當然,我不能拒絕這樣的要求,那麼你可以走近一點。”
等斯維斯·赫本走近幾步,主祭才淡淡的說:“聽好了,出這個門左轉,再出門直行,就有專門接待普通訊仰者的地方。如果你的請求真的是特別緊急,那麼就有希望在十年之後轉呈到我這裡。”
“主祭大人,我不是在開玩笑,這關係到一個人的生死!”斯維斯·赫本雙手緊握,以最為憤慨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但很遺憾,他這時的姿勢也最為“美麗”。
“一個人的生死?一個公爵,一個少將,一個被給予了無限希望的人,會對一個人的生死如此緊張?”主祭大人毫不在意的露出一個最為慈祥的表情,“說說看,這個人是誰啊?”
“格倫斯,格倫斯中將,我的世交好友。”斯維斯·赫本緩緩吸進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主祭大人剛剛才為他授勳,不會這麼快就忘掉的。”
“我當然知道這位格倫斯中將,他剛得到了每一個軍人都夢想得到的無上榮譽,前程錦繡,而這些都是他憑軍功換來的。”主祭拿起桌上的酒杯,“怎麼?他有生命危險嗎?”
“但是主祭大人您給他的,遠遠超過了他應該得到的,而那柄魔族賜予的佩劍,毫無疑問會要了他的命!”說到這裡,斯維斯·赫本激動起來,“沒有人比我瞭解格倫斯!他不可能在日後複雜的權力鬥爭當中獨善其身,他會死在無數人的妒忌心中!主祭大人……您是一個如此睿智的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吧?”
“賜予他佩劍是黑暗魔族的命令,而且我對格倫斯中將日後的發展抱著一種謹慎樂觀的態度。”主祭不動聲色的回答,“還是說回你的請求吧!你想請我幫什麼忙?”
“我……我想請求主祭大人,”斯維斯·赫本正色說:“收回賜予格倫斯的佩劍,併發文訓斥……”
“哦?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主祭的目光冰冷下來,“你再說一次。”
“我,斯維斯·赫本,”迎著金袍主祭嚴厲的目光,斯維斯·赫本大聲的覆述了自己的話,“請求主祭大人收回賜予格倫斯中將的佩劍,並在聯盟內通告發文,訓斥格倫斯中將飛揚跋扈、不知自省。”
“這樣一個要求──你還真敢說!”金袍主祭手一揚,精細的酒杯在地上摔個粉碎,接著整個人從坐椅上站起,順手抽出旁邊的一柄長劍,幾步走到斯維斯·赫本面前,雙眼圓睜,“簡直愚蠢到了極點,你是在找死嗎?!”
在這一瞬間,房間裡緊張得幾乎連空氣都要凝固,誰能想像金袍主祭這樣一位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會在突然間暴怒?摔了酒杯、拖出長劍這樣的行為,永遠都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啊!這哪裡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金袍祭司,這分明就是一個暴君的風格……
“主祭大人您是知道的,”而斯維斯·赫本卻無視遞到胸前的長劍,輕聲說:“格倫斯會因為這件事而丟掉性命……”
“你這個蠢材!”主祭氣憤到極點,指著斯維斯的長劍在不住的顫抖,“難道你真想要這把數十年來沒有見過鮮血的長劍砍掉你的腦袋嗎?染上蠢貨的血對這劍來說是一種恥辱!”
這句話是最後的警告,是金袍主祭僅有的一絲殘餘理智,無論是兩人中的哪一個,都不懷疑這柄劍會真的刺下去。金袍主祭氣憤的是斯維斯明知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