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求美和愛情,但他在美和愛情中得到是是不幸福,他一定會為自由而拋棄愛情,甚至生命,與其把徐志摩的死看成是遇難,不如看看成是自殺,他是為了比愛情更美的東西即自由而死的。死是他的歸宿,死是最自由的生,他像一朵雪花,那樣純潔那樣幻美,那樣輕易就在塵世中融化。正像他在《雪花的快樂》一詩中寫的: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颺(揚),飛颺(揚),飛颺(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悽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颺(揚),飛颺(揚),飛颺(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
飛颺(揚),飛颺(揚),飛颺(揚),——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第四章 在平凡中享受生命快樂的現代作家 第十三節 幽默閒適的林語堂
林語堂曾講過一個風行一時的笑話:“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要有美國的水電煤氣等管子,有個中國的廚子,有個日本太太,再有個法國的情婦。”林語堂是一個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者,對中西文化比較熟悉,並以此自豪,他的最長處就是“對外國人講中國文化,而對中國人講外國文化”。林語堂寫了大量關於中西文化的書或文章,如《讀中西文化》、《吾國吾民》、《論東西文化與心理建設》、《中西哲學之異同》、《論中外的國民性》、《論東西思想法之不同》、《論東西文化的幽默》、《孔子的智慧》、《老子的智慧》、《中國印度的智慧》、《美國的智慧》、《生活的藝術》、《蘇東坡傳》等,這些著作的大意就是主張以儒家的“明禮”來建設“倫常秩序”,以道家的“不爭”來破“強權思想”,東西文化的綜合使林語堂獲得了個人心靈的平衡。林語堂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找到了他心靈的歸宿,他在《論語》和《人世間》等刊物上發表了大量的幽默閒適的散文。三十年代的知識分子在迷茫中返歸傳統是有一定歷史原因的,陳平原在《林語堂與中西文化》(《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1985.3)一文中認為:
誰也擺脫不了傳統的制約,所謂**傳統,並非完全不要傳統,而只是拋棄欽定的“傳統”。**傳統必然導向重新發現、重新選擇傳統。或遲或早地,**者必須在傳統中找到思想的資料和精神的同道,否則外來思想文化無法立足生根。因此問題不在於能不能向傳統復歸,而在於如何復歸。……對於現代中國知識分子來說,如何既發揚五四**精神,又繼承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遺產,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現代”的“中國人”,是一個十分嚴峻的課題。抗日戰爭的爆發,客觀上掩蓋了這一問題的嚴重性。發掘民族脊樑,發揚愛國主義精神,成了時代的最強音。許多人在並沒有真正解決頭腦中“古今”、“中外”之爭的情況下,便順應歷史潮流,理直氣壯地向傳統復歸了。
雖然林語堂提倡的幽默閒適在當時的那個年代有點不合時宜,但世移時變,在如今卻有獨特的魅力。在和平年代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時代裡,我們提倡的是和諧,所以林語堂的個人主張極有市場。現在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