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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得足夠強大時,代表被壓迫者對這個統治的反抗和他們的未來利益。”一個階級認為是善的行為,另一個階級可能認為是惡的,善惡總是為一定的人得利益服務的。但是善惡必須使生命的存在具有意義,使人生的意義充滿快樂,而不是使人異化。為了使生命的快樂成為可能,“不如讓給惡來開墾”。以往的儒家精神也成了醜惡的東西,它禁錮了生命,使人充滿痛苦,但在儒家看來,自由與*是惡的東西,現在必須由這惡來開墾“我的家鄉”。

自由與*意味著生命的覺醒,呼喚著人生的意義,使人意識到自身的存在,而這“存在的遺忘”已有幾千年的時間了。自由使人從僵硬的道德和理性的軀殼裡解放出來,從神和君主專制的牢籠中解放出來,自由使人迴歸自我,迴歸自然,使人感覺異常豐富,自由使人體驗到生命存在的意義,自由能使人快樂地生活。希羅多德說過,作為奴隸,當你從未體驗過自由的時候,你也行不知道自由的快樂;如果你嘗試過自由的話,你就會勸我們不僅是用投槍,而且要用斧頭為自由而戰。自由使人迴歸本性,使人成為萬物存在的尺度,普羅泰戈拉說,“人是萬物的尺度,是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的不存在的尺度。”儒家的禮教,三綱五常,深深地束縛了人性的正常發展,扼殺了生命的自由發展,使人異化,使人性的發展扭曲和變態。可以說哪裡有自由,哪裡就有生命的快樂,哪裡就是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充滿活力。反之,哪裡沒有自由,哪裡就是死水:

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

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們笑聲變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聞一多先生用反諷的手法描寫了死水的狀態,死水會發酵,因此更死更臭,死水上的白沫看似珍珠實是腐朽的泡沫,笑聲實際是哭聲,死水只能吸引花蚊,這死水裡沒有讓人看到鮮活的魚兒與其它生命的影子,死水裡沒有生命,成了壓制人自由天性的專制力量,如今儒家精神成了一具殭屍。正如茅盾在《子夜》中借範博文的口說:

老太爺在鄉下是“古老的殭屍”,但鄉下實際就等於幽暗的“墳墓”,殭屍在墳墓裡是不會“風化”的。現在既到了現代大都市的上海,自然立刻就要“風化”了。去罷!你這古老社會的殭屍!去罷!我已經看見五千年老殭屍的舊中國也已經在新時代的暴風雨中間很快的在那裡風化了!

老太爺是儒家精神,他是心如“死水”般的人物,在自由與*的暴風雨下他死了。在老太爺的眼裡,自由與*就是惡,但這綻放出了生命的活力與生機,呈現出了生命的快樂。

自由是一種人道主義。人道主義就是尊重個體,尊重生命,讓人的本性得到自然發展,人道主義也就是自然主義。*說:“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自由是一種人道主義,它能真正解決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間的矛盾。在原始社會,自然力量還是人的敵對力量,自然壓迫著人,自然的強大力量使人覺得自己微不足道,人思考為什麼自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人在自然中發明了上帝或神,是神在主宰著世界,是上帝在支配著人,人在自然面前只有俯首帖耳惟命是從,容不得反抗。在原始社會,由於生產力低下,人覺得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或上帝是世界的第一推動力,神就成了自然的化身,人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人在觀念中給人自己設定了界限。自從佛教傳入中國,神統治人的現象就在中國越演越烈,佛教主張四大皆空,要求人們行善、禁慾,追求來世的幸福,佛教在精神上牢牢地控制了人的行為和思想,行惡會使人入地獄,行善會使人上天堂,要人們看破塵世,淨化靈魂。唯心主義認為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創造了世界萬物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