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怪物未死?”
“不但沒死,剛才他把我的同伴全殺了。”
“哦!吳姑娘,今後你該小心了。請問姑娘今後行止……'
“我得轉回石弓村,處理兩村的恩怨。冷大俠請便。”
銀劍白龍心中一動,他必須找機會接近她,在她身上下功夫,不怕她飛上天去。他念頭一轉說:“在下告辭。剛才一個少年人叫……什麼君……哦,叫君珂,姓……姓記不起來了……'
姑娘果然上當,急急插口道:“姓林,他……他目下何在?”
“是了,姓林,已被雷火判官追下去了,我得往下走走,看看結果如何。”
“雷火判官?”她惶急地問。
“正是那老鬼……哦!不,是皇甫大俠。不過,那林君珂也不像是壞人,我得設法……”
“冷大俠,我們也下去。”她急啦!
“怎麼?吳姑娘認識那林君珂麼?”
“認得,他……他是我的……兄弟,是表兄弟。”她粉面通紅,不自然地胡謅。
她羞態撩人不敢抬頭,卻沒留意銀劍白龍的眼中,掠過一陣冷森森的目光,而且銼了一次牙。他說:“吳姑娘,那得趕兩步,不然……”
“走!立即起程,往那兒追?”
“正南,也許還來得及。”
兩人立即展開輕功,向南急趕。姑娘也是鬼迷了心,也不想想銀劍白龍乃是從東南來的,要往南追搜林君珂。豈不矛盾已極?這一走,不啻自投魔掌之中。
翻越了五座山頭,看不到半個鬼影,姑娘苦心焦急,拼全力狂奔。
越過第七座峰頭,突然聽到對面長嶺之上,有一個尖亮的嗓音在叫喚:“君珂大哥,君珂大哥……”
迴音在四面八方激盪;久久不絕。華山紫鳳心中大急,匆匆地說:“那兒也有人找他,快!”
她卻沒聽到身後的銀劍白龍,正用細心而奇怪的口吻,喃喃地自言自語:“怪!林君珂到底是個什麼人?值得這丫頭戀戀不捨?哼!遇上他時,我得好好治他,看他是個什麼東西。”
等他們上了山顛,已經找不到人影了。叫喚君珂的人,正是崔碧瑤,她已和酒肉和尚走了。
他們後面,琵琶三娘正萎頓地伶仃而行。她被華山紫鳳打了一針,深抵股骨,幸而兩人的毒針,藥性相差不遠,吞下了解藥,毒性逐漸消失,只是針藏股內,手頭沒有磁石將針吸出,想用小刀劃開又怕受不了。她恨得幾乎咬碎了銀牙,發誓要找到華山紫鳳報一針之仇。
銀劍白龍走在華山紫鳳左後方,好幾次要出手一掌將她擊昏,或者點她的腰後靈臺穴,可惜機會稍縱即逝,沒有太好的機會讓他從容下手。
他如果真下手,定然糟了。因為他先前替姑娘卸衣之際,還不知那銀色輕甲是銀犀甲,不懼外力打擊,一點失效,他便無法再在她身畔相陪了。
銀犀甲確是武林無價至寶,護住了上身和腹下。上次酒肉和尚如果不擊中她的頭頸,她是不會受傷失神的。
正搜間,半里外一株古松上,突然升起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站在樹梢正往這兒瞧。
銀劍白龍心膽俱裂,回頭便跑,急叫道:“雷火判官,快躲!”
姑娘一聽是雷火判官,反而向前急射,愛情的力量鼓舞著她,不顧一切向前急衝。
銀劍白龍正好相反,華山紫鳳固然可愛,但性命更可愛,犯不著冒生命之險去找麻煩,他趕緊溜。
雷火判官也看清了他倆,一聲怒嘯沒入林下,向這兒急射,一面大喝:“狗男女,哪兒走?說清楚再走。”
紅影一掠而過,與姑娘錯開五六丈,雙方皆以全速對進,奇快無比,稍一入目,便已錯過。
雷火判官不理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