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疾射,有人向這兒趕。
金羽大鵬仍在叫:“用勁。事急時兩位可分一人應敵。“
神鉤郭樹心中火起,他真想一走了之,這傢伙太自私了,三個人扳不動,再分一人應敵,不僅更無法板開,三個人全部完蛋,一個也走不了。”
君珂不怕死,他突然高叫:“用全力,起!”
人在危急中,力量會神奇地增加,有些卻渾身發軟,這三個人是前一種人。有人趕來,兩旁的猛獸又開始咆哮蠢動,眼看要完蛋,激起他們的求生本能,神力倏發,在君珂高喝之下,鐵枝終於被扳彎了。
人影將追到,共有四名。最先是姥姥,來勢如電,相距二十餘丈,便大喝道:“走得了麼?納命!”
金羽大鵬像老鼠般爬出柵外,在將出之際,側檻內虎爪一伸,抓掉了他一隻靴子,右腳差點兒完蛋。
君珂撤下長劍,叫道:“兩位快走!”
金羽大鵬撒腿就跑,一面叫:“阻他們一阻,阻……”叫聲中,已逃出五丈外。
神鉤郭樹無名火起,一拖君珂的左腕,叫:“走!我們走另一端”
但遲了,姥姥最先射到,柺杖兜心飛點,叱道:“誰也走不了,留下性命。”
“錚”一聲暴響,火花四濺。君珂一劍封出,立被震飛丈餘。神鉤郭樹也攻出兩掌,同時暴退。
“走!”君珂叫,兩人向旁急射。
金羽大鵬已經不知去向,一聲不吭溜之大吉。
兩人忘命飛逃,急急如漏網之魚,鑽入密林中,向東狂奔而去。
遠出三四里,越過一座山頭,後面已沒有聲息,東方已經發白了。兩人放緩身形,神鉤郭樹嘆道:“小兄弟,如果咱們再陷身在內,太不值得了。”
“怎麼不值得?”君珂故意裝迷糊。
“那狗東西不是人,自私得教人吃驚,如果為他而喪身,未免太糟蹋自己了。”
“人本來就自私,怪他不得。”君珂答。
神鉤郭樹哼了一聲,恨恨地說:“他太不像話,叫咱們阻敵,他好逃命,豈有此理。小兄弟世間像你這種心存俠義的傻子,確是少見。”
“別提了,前輩也夠傻,如果沒有你夾擊兩掌,真是不堪設想。”
“唉!這些鬼女人可怕極了,我那兩掌可以裂石開碑,在她的木拐一震之下,勁道立散,厲害!”
“前輩還打算再來麼?”
“不了。”神鉤郭樹答得頂乾脆。
“前輩不想報被囚禁之恨。”
“那也是無法之事,我沒有這種能耐。再說,萬一累及師門,為師門招禍,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君珂不住點頭說:“前輩這種襟懷,委實難得。晚輩對谷中的人物,略有所聞,前輩可知她們的來路嗎?”
“不知道。我一落入她們手中,首先便被囚在獸檻五天,之後又被搬入一位少婦的香閨,我是個有家小的人,一生行道不敢沾惹女人,一看來頭不對,便把那美絕塵寰的少婦罵了個狗血噴頭.因此招惹了她們。之後,我便被關入石窟之中,誰知道她們是何來路?看來,哼,定然不是好人,而是一群妖孽;她們的功力修為確也值得稱道,但願她們不到江湖中肆虐。小兄弟,你知道她們?”
“知道些少,據悅,那懺情谷主乃是三仙中的飛雲散人瞿印老前輩的師妹。”
“天哪!難怪咱們兩人難接下她一招。”
“剛才用柺杖向我們動手的人,並非懺情谷主哩!”
“咦!你怎知道?”
“我在附近潛伏五天,不得其門而入;曾聽那老婦稱谷主為主母,卻未見過谷主的真面目。”
神鉤郭樹直搖頭,嘆道:“僕尚如此,她們的主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