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背上,說:“真糟,太麻煩,更不能拖延,等會兒再說。”
他背好姑娘,挾起華山紫鳳問:“吳姑娘,你何穴……”
“也是被三陰手製住了任脈。”華山紫鳳軟弱地答,又道:“君珂,你用不著救我,你……”
“閉上你的嘴,在這時你還說這種廢話。”他搶著叫,挾著人向前急射。
背上的崔小妹卻嘀咕著說:“大哥,你救她,也許是自找麻煩……”
“小妹,愚兄在盡本份,麻煩我倒不在乎。噤聲,要出秘道了。”
黑暗中,他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伸手在壁旁一陣探索,壁間傳出了響動,“卡拉”兩聲,前面黃光人目。
也在這剎那間,銀河廳的大廳門,已被外面的賊人攻垮,賊人吼叫著向裡湧。
秘道後面人聲亦起,有人追到了。
他撤劍在手,向壁旁一劍揮出,人快逾電閃,出了秘道口,秘道門轟隆一聲,閉死了。
這是銀河廳前面設有雕金大床的小廳,賊人們剛湧入銀河廳,只有三名後到的賊人還未進入,被轟隆之聲所引,剛扭頭瞧個究竟,君珂到了。
事急矣,慈悲不得,君珂像狂風般刮到,劍下不留情,銀芒疾閃,三名小賊連人亦未看清,同瞬間中劍踣倒。
他疾趨右側雕金大床,拉開床銅鏡乍現,扳住銅鏡拉下,壁洞在目。他扳住雕龍把手向外一扳,壁間就轆轤轉動聲格支支地暴響。
這時,銀河廳中的悍賊,已經重新湧出。有人發現了君珂,大叫道:“用暗青子斃了他,快快!”
可是晚了,“巫山宮”的銅壁已經移開,大鐵門已現,楣上的斗大金字“巫山宮”發出了閃閃金芒。
君珂發出一聲長笑,抓起屏風向宮門砸出,人隨後跟入,在鐵門剛開時竄入了宮中,火速丟下華山紫鳳,雙手齊運掩上了大鐵門,落了閂。
他聽到外面有人開始撞擊大門,冷笑道:“你們在枉費心力,也在自找苦吃。”
他在壁間一陣摸索,大門外的銅壁開始移動閉合,走不及的賊人,被夾成了肉餅。
這座巫山宮又是一番光景,極盡奢華,共分為三間,用蟬紗一般的輕羅為簾,珠花繡墩,紅氈為墊,庭柱間無數精巧的宮燈照耀,映著各處嵌以珍珠寶石的傢俱,幻出五彩奪目光華,在外向裡面兩間看去,蟬紗掩映中,朦朧的粉紅色光芒,增加了如煙似霧的情調。
最裡間,傢俱最為精美,隱約可看到一張奇大的鎖金大床,床上堆滿了綺羅,床頭的梳妝檯上,一具寶石龍鳳鼎中,升起一縷嫋嫋青煙。
顯然,這巫山宮的主人走得匆忙,連床上的羅衾繡枕也來不及整理。
君珂挾起華山紫鳳,掀開一重重如煙似霧的粉紅色蟬簾,直趨內進房,一面說:“這是老賊行樂之宮,只有大門和床後一條直通樓下的秘徑,大門閉死,秘門惟有從內方能開啟;除了樓中的主人,知道出入的人太少太少了,十分安全。且在這兒替你們解開被制經脈,再一同外闖。”
救人要緊,三陰手製了的經脈,如果遷延過久,後患無窮;天下間能從容解開被三陰手法所制經脈的人,並不多見。
他心中焦急,所以無暇注意宮中的可疑事物。妝臺上龍鳳鼎升起的青煙又小又薄,誰也不會注意燒的是啥玩意。
他將華山紫鳳放下床內,解下了崔小妹。宮中燈光明亮,兩位姑娘羞得不敢睜眼,她們的上身只有胸圍子,那年頭真足以讓她們羞死。
任脈,起自會陰,終於口腔,所經處全是絕不能讓男人觸動的禁地。
事急從權,顧不了這許多,君珂不再考慮男女的禮教忌諱,將兩女平擱兩側,自己盤膝坐在中間,閉上眼吸入一口氣,生死門神功立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