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救火的人,大多被華山紫鳳先前洩出的毒煙所薰倒。
白骨行屍怔在那兒,一摸後胯骨,只覺一陣疼痛,不由火起,探囊抓把刀創藥敷上,一聲怪叫向火場衝去。白骨杖風雷俱發,趕殺那些救火小賊。由於火焰一衝,遺留的毒煙早消。所以救火的人愈來愈多了。
君珂奔近世銘,叫了一聲爹,便哭倒在地。
林世銘目眥欲裂,“啪啪啪啪”連拍他四耳光,大叫道:“畜生!你還有臉叫我爹?你……”
“爹!孩……”君珂大叫。
世銘不待他往下說,狂叫道:“你送掉了彭恩公全家,萬死不足以贖罪。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種無恥的兒子。終南崔恩公的孫女兒,已被賊人擄走,我料無臉再見天下人,我要以死贖我之罪。畜生!你怎不死!”
說完,一掌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君珂跪在地下,已無法搶救,猛地左手上拂,右手一句老人家的雙腳,手到人倒。
他那一掌消去世銘不少力道,但掌風餘勁已經著額,世銘人即昏倒。
灰影一閃,來了一個手持釣竿的老頭兒,鬚眉全白,銀髮披肩,垂腹長鬚飄飄,大叫道:“孩子,你做什麼?”
君珂抱起世銘,看清了來人,突然抱著人跪倒,淚如雨下哀叫道:“師父,君兒……”
來人是銀河釣翁王衡,君珂的師父到了。
他接過人,驚叫道:“咦!是你爹爹。”他伸手去按世銘的心脈。
“是的,爹一時情急,自拍天靈蓋,君兒搶救不及……”
“不要緊,腦受到震盪,為師有靈丹妙藥,並以內力相輔,休養半日即可復原。”
“謝謝師父。”君珂大拜四拜方行站起。
“你與青城老雜毛有約?”
“是的,徒兒行將入川。你老人家一向可好?”
“好!為了找你差點兒發了瘋。”
“這都是徒兒不孝,望師父原恕。”
“目下你有何打算?”
君珂一咬牙說:“目下徒兒要救人,請在家父醒來時代為稟明兩事。一是彭恩公全家已平安無恙,目下正在浙江桐廬山區懺情谷之中隱居。二是徒兒將全力救出崔姑娘,然後至青城赴約,請爹爹不必入川了。”
“你要入飛虹樓救人?”老人訝然問。
“是的,徒兒有圖樣,盡知樓中虛實。料亦無妨。”
“咦!你從何處得來圖樣?那是金聾子的心血哩。”
“是一位朋友從天殘幫的金聾子處盜來的。”
“哦!我放心了,麼魔小丑,何足道哉?你去吧,小心些,我帶你爹返家,然後入川助你。”
“謝謝師父。”君珂撲翻虎軀拜倒。
老人家說聲“小心了”,人即一閃而沒。
君珂看火勢已無法控制,白骨行屍仍在發威,便奔向飛虹樓,一面大叫道:“老行屍,快走,陷入機關,你不但要死,死時一生兇名將全部被葬送掉,飽受酷刑折磨而死,划不來,快走!”
在火光中,他投入飛虹樓暗影之中。
飛虹樓高並不太高,最上一層從屋脊往下算,也不過距地十丈整,十丈高的樓只分三層,空間夠大,裡面的腹壁夾牆秘室,星羅棋佈,佈置得巧奪天工。
廳房大火沖天,村民一個個在夢中驚醒,人聲鼎沸,鑼聲震耳。可是,當他們擁近李府近旁時,便被李府的人提刀仗劍擋住了,勸他們乖乖回家睡大頭覺。
李府中人丁不過百十名,惡鬥之後,死了近三四十名,除了在外防守的人,真能拱衛飛虹樓的人並不太多。
幸而白骨行屍聽從君珂的勸告,抽身走了,不然死的人更多,實力大打折扣。
君珂從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