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皆是一跳。
“夫人,您別聽翡翠胡說,大姑娘……大姑娘她絕不是這樣的人”季嬤嬤心中焦急,眼看夫人與大姑娘之間相處融洽,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
“季嬤嬤,你對棠姐兒瞭解多少?”李氏突然看向滿臉焦急的季嬤嬤,臉上的神色十分冰冷。
“夫人”季嬤嬤吶然無言,她能瞭解多少。
大姑娘自兩歲起便被送去了她外祖家中,後來從未見過。
“去查,我還不至於糊塗到聽信翡翠的一面之言”李氏閉了閉眼,她隱約察覺到,府中發生的這些事情,好似都與楚雲棠有著莫大的關係。
她不至於因為翡翠的三言兩語就誤會楚雲棠對楚呈及楚雲舒姐弟不好,但是翡翠寧願死,也要將髒水潑在楚雲棠的身上。
可見,楚呈出事,那背後的人真正針對的是楚雲棠,只是選了楚呈作為筏子,來作為攻擊楚雲棠的工具。
遠在春馨苑的楚雲棠還不知道,一口大鍋,悄沒聲息的便被扣到了她的頭上。
李氏這人睿智聰慧,寬厚仁和,但同時也最愛子女,最為護短,哪怕知道這件事不是楚雲棠做的,但是有人為了對付楚雲棠而對她的子女出手,這也是她絕對忍不了的。
是以,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誰也不知道。
而此刻,楚雲棠一無所知,只是抓著被子一臉氣怒的瞪著闖入的不速之客。
此刻,她身上只堪堪著了一身單薄的中衣,一頭並不濃密的頭髮披散著,本就蒼白的小臉因為氣憤,有了幾分血色。
“宋公子真是好本事,習了一身武藝,不去外面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竟學那些登徒浪子,偷摸著闖女子的閨房,當真是……當真是無恥至極,卑鄙,下流,不要臉”楚雲棠氣慘了,任哪個女子正在換衣準備安寢之時,卻遇到一個突然闖入的男子,都不能泰然處之。
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上輩子愛過的人,如此小人行徑,跟她愛上的那人一點也不像。
啊呸,他們才不是一個人。
“偷香竊玉之事,怎麼能說是無恥”宋硯歸面上一本正經,耳尖卻有些紅了,他默默的將視線移開,辯駁道:“若非你不見我,我也用不著翻牆進來”
“你翻牆你還有理了?”楚雲棠不可置信的指著他,後來又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不對,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裹得嚴嚴實實的。
“嘖嘖,那日不知是誰讓我替她綰髮的,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不過是見個面,哪裡就至於如此不快”宋硯歸覺得這丫頭奇怪得很,待他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