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裡打掃衛生,傍晚的時候,這棟很久沒人住的房子已經有了一些生機。
為了防止被鄰居發現,他們沒有使用電燈,而是拉上厚厚的窗簾,在餐廳裡點了幾根白蠟燭,三個人坐在長條餐桌旁準備用餐了。
晚餐是東方恪做的,在歐洲留學的時候為了不餓肚子,他**學會了很多廚藝,其中就包括馬賽地區最久負盛名的普羅旺斯魚湯,當然還有其他主食,煙燻豬腿、煎蛋、蔬菜沙拉、義大利麵,以及一籃子生牡蠣和兩瓶葡萄酒。
沒有什麼能比家庭的氛圍更能撫慰人心的了,剛剛經歷了人生最大的驚悚經歷之後,兩個劫後餘生的人都敞開了心扉,一邊喝酒一邊侃侃而談。
東方恪告訴他們,自己出生於一個沒落的知識分子家庭,爺爺是大學校長,**時期**害致死,父親在某研究所上班,一生唯唯諾諾,最後還是得罪了領導鬱鬱而終,自己高中畢業就去了德國留學,後來才發現那所大學是專門騙中國人錢的騙子學校,遂憤然離校,在歐洲各國邊打工邊學習,一直到半年前才回國就業,沒想到一身學識毫無用武之處,求職不是碰壁就是坐冷板凳,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還算滿意的新工作,沒想到差點把小命送了。
原來那艘香港籍貨輪上的希臘船廠和東歐犯罪集團早有聯絡,東方恪一上船就被他們控制住,本想拿他要挾劉子光就範,沒想到風雲突變,黑幫團伙反被劉子光幹翻,東方恪逃生昇天,還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殺人的體驗。
而黛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驚險的場面,本以為馬賽是個無比浪漫的地方,沒想到在火車站邂逅的英俊少年卻是窮兇極惡的人販子,而火車上不解風情的亞洲大叔才是真正的孤單英雄。
“黛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訴你的家人麼?”劉子光舀了一勺子魚湯品嚐著,隨口問道。
黛米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我沒有家,我媽媽在百老匯跳舞,她十九歲的時候和一個****生下了我,然後又嫁給了另一個人,我的童年是和祖母一起長大的,直到十五歲的時候,生父才把我接到澳大利亞去,但是在堪培拉只住了三個月我們就搬到了中國上海,和父親的一位同事住在同一所花園裡,這也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後來那個姓胡的先生因為商業罪案被當局抓了,我也就搬回了美國,找到媽媽開始學習舞蹈……
“那麼你呢,特工先生,說說你的經歷好麼?”黛米再抬起頭的時候,似乎已經將不快拋到了腦後。
但劉子光只是搖了搖頭:“我的經歷很普通,沒什麼好說的,大家早點休息吧。”
晚飯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好在這棟房子有三間臥室,大家可以一人一間,劉子光選擇的是視窗靠路邊的臥室,臨睡前他把一支P5衝鋒槍壓滿了子彈放在床頭,又把一支上膛的手槍放在了枕頭旁邊,雖然這裡遠離黑幫的控制區域,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半夜的時候,天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敲打著窗戶,劉子光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尖叫聲,拔槍衝進走廊,就看到黛米只穿著一件到膝蓋的大T恤衝了出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分明是做了噩夢。
黛米緊緊抱住了劉子光,死也不肯撒手了,讓同樣聞訊出來的東方恪不免有些尷尬,好在他也是個識相的人,見怪不怪的聳聳肩,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就悄然回屋繼續研究那臺筆記本去了。
少女青春火熱的軀體在懷中顫抖著,似乎在尋求撫慰,劉子光剛想說話,嘴便被堵住,此情此景,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了。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睡的東方恪揉著發紅的眼睛打著哈欠想去廚房踅摸點食物的時候,卻尷尬的發現只穿了一件男士襯衣的黛米正站在爐灶前煎著雞蛋,渾圓修長的大腿從襯衣下襬露出來,領子更是敞開了三粒扣,從樓梯上能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