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刺在椎鏈上。
——在椎子打中他之前的一剎。
劍斷。
斷劍激飛,分成兩段,嵌入狗道人掌中。
狗道人發出狗嗥一般的聲音,慘哼而退。
椎的鏈子飛斷。
飛椎斷了鏈子,餘力未消,仍系在冷血胸膛上。
冷血悶哼一聲,也聽到自己肋骨折裂的聲音,同時瞥見洞裡閃出一人。
這人有一對火紅的眼和慘青的臉。
他失去了椎。
椎是他仗以成名的兵器。
他擊中了敵手。
他要殺他才能洩憤。
他飛身而出,馬爾、寇梁立時迎了上去。
他手上還有斷鏈。
斷鏈一卷,就把馬寇二人甩了出去。
然後他要對付冷血。
他要好好的對付冷血。
——這個曾經傷過他的敵手。
他當然就是屠晚。
“大出血”屠晚。
或者你倒下,或者我倒下,什麼四大名捕,有我姓屠的,沒有你姓冷的。
怎麼?
他捱了我一椎,怎麼還可以撐得住。
怎麼精光一閃?他手上還有武器嗎!?
那原來是把斷劍?
他的斷劍怎麼使得比沒斷的劍還好!?
屠晚望著自己胸膛那把斷劍,你看到自己的肚臍眼冒出一個人頭來的樣子。
然後他咕咚到了下去。
並且慘笑:“……原來倒下的還是我……你的斷劍使得比不斷還好……千萬,千萬別讓我……落在他的手上……”說到這裡,這個一向無畏懼的殺手,眼裡竟充滿了悸意。
這時候,山洞裡又閃出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書生。
他的臉色就像他的袍子,慘灰灰的,但他卻裹著紅彤彤的頭巾,唇色也異常鮮豔。
——難道屠晚說的是“他”?“他”到底是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冷血?
他才幾步就走到冷血的面前來。
冷血捱了一椎。
但他還可以拼。
至少,他還可以先殺了屠晚。
——殺了屠晚為柺子老何一家報仇!
剛才他已吃了一椎,斷劍只能命中,但還未能要了敵人的命。
就在這時,他背後一緊。
再緊。
三系的時侯,他已完全受人所制。
在他背後的是唐小鳥。
(他剛才為何不殺了這女子!)
(殺了她就不會為她所制!)
(——難道做人你不制人就會受人所制嗎!?)
冷血再也不能動彈。
——那不只是一種制穴手法,還是一種毒力。
毒手!
冷血也同時發現,他之所以會受背後之敵所制,完全是因為那書生一現身就吸去了他所有注意力,他所有的殺氣,甚至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
——他是誰?
他比屠晚和善。
——他是誰?
他比屠晚可怕。
——他是誰?
他沒有出手卻比出手更可怖。
——他是誰?他是誰呢?一一他到底是誰?
那書生下頦有些沒有剃淨的鬍碴子。
他很享受的輕輕捫攏著。
“你想知道我是誰吧?”那人和氣的道,“等我先收拾這兩位吃將軍叛將軍的再告訴你。噢,不,等一等,我問問這兒的負責人。”
他要“收拾”的是馬爾和寇梁。
他問的是山洞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