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下去一些,也不再頂著狗臉賣蠢了,當即變回人的模樣。他單膝跪在床邊,趁凱文穿衣服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凱文肌理分明的小腹。
“你又犯什麼病?”凱文白了他一眼。
奧斯維德一臉古怪地道:“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我們都吃了不少東西吧?我看看你為什麼這麼快就餓了,不太應該啊,食量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凱文:“……”
他低頭看了眼貼在自己腹肌上的爪子,愣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這狗皇帝是什麼意思。他點了點頭,而後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這樣吧,我打算勉強一下,過會兒涮狼肉吃。你先去準備準備?”
奧斯維德:“……”
殿廳裡面太鬧,他們也懶得去跟一幫醉鬼搶東西吃,於是兩人洗漱了一番便去了平時奧斯維德自己用餐的地方。
廚房按照皇帝的吩咐準備了一桌吃的,一一送了過來。
凱文長腿交疊,十指鬆鬆地交握著擱在桌上,小指輕輕地在桌面敲著不慌不忙的節奏,目光從一桌的食物餐盤上一一掃過去。這位大爺瀏覽了一下概況,終於停下了懶散的小動作,伸手動了起來。
他食指一動,把乳粥推到了奧斯維面前:“太乾,送你。”
接著是耳菜濃湯:“我不吃草,你愛吃你吃。”
還有薄荷青口:“腥。”
他零零散散把不愛吃的都推到了皇帝面前,然後又挑了一堆自己想吃的過來,比以前更不客氣了。
奧斯維德一看他挑的東西就皺了眉:“剛睜眼又餓得厲害,更需要熱一下胃,否則直接吃這些東西有你受的。”
凱文挑起一塊幹煎塌目魚,呵呵笑了一聲:“與其這樣不如你少發兩次情?”
皇帝咳了一聲,端起酒杯生硬地岔開了話題道:“薄荷青口腥,鰨目魚就不腥了?”
凱文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我樂意。”
他說完,長臂一伸,把奧斯維德剛端起來的酒杯截了過來,喝了一口金色的蜜酒。溫熱的開胃酒一蒸,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他分三口喝完了那小半杯酒,把空杯子塞回奧斯維德手裡,一挑眉毛:“禁酒期還沒過就想偷喝?”
奧斯維德:“……”
皇帝陛下覺得眼前這個混賬絕對就是故意的,他醒過來的時候確實有點虛弱,但是恢復速度奇快,不說別的,要換成一個真虛弱的人能鬼混兩天兩夜?早癱了!
不過剛開葷的小青年脾氣總是非常好的,覺得自己簡直能容忍這混賬東西的一切毛病。於是皇帝一聲不吭地把空杯子放到了一邊,繼續默默解決著被凱文嫌棄的那些食物。
他吃了兩枚青口,就發現凱文再度越界,從他面前的盤子裡叉起了一塊甜果汁黑血腸。
皇帝奇怪道:“你上回不是說你不吃黑血腸麼?”
凱文更奇怪地看他:“我上回不吃就代表我這回也不吃?”
奧斯維德:“……”
好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哪是找了個戀人啊,他這是請了個祖宗回來,真·祖宗。
但是沒辦法,他樂意。
奧斯維德轉了轉手中的銀叉,沒好氣地看他挑挑揀揀,忍不住道:“像你這樣吃飯都不講理的,放在普通人家裡鐵定從小被揍到大。”
凱文嗤笑:“要被揍也是你那樣的,我小時候可沒這煩惱,因為我根本不用吃飯。”
“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奧斯維德其實一直很想知道,得是什麼樣的胚子才能長成眼前這個混賬。
凱文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嚥下去後又喝了一口自己的蜜酒,才道:“黑頭髮,兩隻眼睛一隻鼻子。”
奧斯維德:“……”你聽聽,這不是廢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