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面的動靜。
“奇怪……”一個人在裡面道,“怎麼不見了?”
白琰心下一驚,透過紙窗,可以看到裡面有兩個晃動的黑影。(。pnxs。 ;平南文學網)
“是啊,”另一個又道,“我分明還看到她在裡面,怎麼現在不見了?”
又是一陣翻動搗鼓之聲。
“看樣子不在屋裡啊,”一人道,“你不是一直在門前守著嗎?莫非她出去了?”
“不可能!”另一人一口否決,“根本沒人出來,再說了,我根本沒聽到裡面有人的動靜啊!”
“是你耳朵不好!”另一人諷刺道。
“你才耳朵不好!”那人氣道,“現在好了,王讓我們殺人,結果人卻不見了,你說說,該怎麼和王交差?”
白琰顫了一顫,捂住嘴,淚水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西楓王……要殺我……怎麼辦……
“那我也沒辦法,”一人哼道,“王讓你做事,我只是輔助而已,做成沒做成都跟我無關,你好自為之吧!別被王賞賜個幾十大板子就不錯了!”
另一人聞言苦聲道:“當真沒辦法,西楓王府那麼大,我們上哪找去?”
屋裡沉寂許久,忽然一人拍手低聲道,“不如這樣,我們就和王說,為了保險起見,咱兩先觀察幾天,等時機到了再下手,這樣王就不會怪罪我們了。”他頓了頓,有些討好道,“好兄弟,若是王問起,你就先幫我頂著。”
另一人嗤之以鼻,“誰是你的好兄弟。”
“改日哥請你喝酒!”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二人從正門出來了,並沒注意到躲在門欄後的白琰。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琰才從門欄後出來,在門邊慢慢蹲下,懷著雙臂,縮排自己的臂彎中。
冬天的夜很冷,冷到刺骨,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
冷到心底,和身體的冷是不一樣的。
四處都是陰冷的氣息,白琰不敢回到屋中,更無法入睡,就這樣坐在門欄,望著暗夜的天,等著它一點點,一點點地亮起來。
翌日,白琰腳步頗有些不穩地來到王府大殿外,這裡,可以看到任何過往的行人。
垣清今日會來帶她走嗎?
一定會的。
她就那樣站著,遠遠望去,如同一尊纖細的白色石像。
只可惜,噠噠的馬蹄是過客停車借問,不是歸人。
“你就這樣等著他?”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白琰回頭,見是垣風,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幹什麼,”垣風覺得好笑,“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琰默然,沒有說話,許久,再次抬頭望著遠方。
“垣清恐怕……不會回來了。”垣風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為什麼?”白琰驀地回頭。
垣風笑了笑,“他無論做什麼,都只會是個錯。”
白琰不安地望著他,“什麼意思?”
垣風揚起唇角,“你想想,仙丹雖是我拿走的,但卻是垣清帶回去,父皇他,也只會懷疑垣清,正好父皇對垣清不滿,廢了他是極有可能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等了。”
白琰心一顫,“你……怎麼可以這樣?”
“若是他帶走了你,”垣風繼續道,“那麼,待我把仙丹送回去時,只需說垣清他選擇了女人而不是父皇您,那麼,垣清也會被廢的。”
“垣清不會!”白琰望著他,眼眶已有些紅,“垣清他做事謹慎小心,怎麼被你下圈套?!”
“哦?”垣風挑起鳳眼,回頭望著她,“你很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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