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怎麼了嗎?”
“沒什麼大礙,就是溜出去的時候受了點兒傷,看見她那傷老大生氣,說她太任性罰她去A國的行宮面壁思過。”
“這樣兒麼……陸家主原來這麼兇的嗎?”
“要不說你是小孩子呢,別被他那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陸家做為世家之首,其家主絕對不容小覷,否則如何服眾,難不成依靠自己那張臉嗎。”西拾摘下眼鏡低頭用鏡布擦拭鏡片,“以貌取人,是大忌。”
“說得也是。”萬物斜睨了他一眼,“人確實不能只看外表,例如某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受教了。”
知道她是在嗆自己,西拾默不作聲受下了她的陰陽怪氣,這確實是自己應得的教訓,待她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機上,他又道:“我在華音附近的傾樂揚庭給你置辦了兩套房產,一戶高平層和獨棟,都歸到你名下了,住那裡比星晚府方便些。”
“謝了。”
“客氣,有需要再和我說,沒需要的話無所謂,我不會來打擾你的。”
“嗯。”
應完這句萬物沒再說話,傳送出去的訊息白玄蟬也未在回話,見她不說話西拾重新把目光放到自己手機的螢幕,開啟的聊天框內是駐F國的手下發來的資訊,江寒入國境後回程家據點停留至今未有動靜。
抵達陸家走進南院時陸京墨正坐在院子中對著一張成績單似笑非笑,捏著紙的手背青筋明顯,指間泛白,仔細觀察發現他的手略有顫抖之意,站他前面的小男生面色凝重緊張地用手摩擦著褲腿,那雙眼睛望著他眼中盡是畏懼。
看到那位陌生的小男生萬物愣怔,她沒記得陸京墨有個兒子,疑惑的眼神兒很快吸引了西拾的注意,他走過她身邊時輕聲道:“別亂看,老大現在煞氣逼人,他要是發現你在偷窺的話會把你按在地上爆錘的。”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看現下陸京墨的表情似乎是真的會吃人,萬物害怕地打了個哆嗦怯怯地繞到了西拾的另一頭,把他當作擋箭牌阻隔住自己與陸京墨可能會發生的眼神接觸,自己可禁不起爆錘。
盯著那張成績單半晌,陸京墨氣極反笑,把手裡的紙捏成極小的一團砸到石桌上,笑容淺淺咬牙切齒問道:“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玩物喪志。”
“玩、玩物喪志是指一味玩賞無益的器物,因而消磨人的壯志。”
“知道就好。”陸京墨點了點那小團紙,又問道,“那你說,這裡‘無益的器物’是指我那位寶貝女兒,還是指你?”
小男生頓時面如死灰心中惶恐卻沒有退縮,立即彎腰鞠躬道歉:“對、對不起家主!是我的問題,小姐她真的很用心了!”
“用什麼心?她到現在還是沒把家族史背出來,你和我說她在用什麼心?”
“家族史確實還未背出,可是小姐其他方面都很優秀,發展遠超您的預期,您斷不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說話時小男生的手肉眼可見地在顫抖,他的緊張顯而易見,縱使心中再畏懼嘴上仍在據理力爭,“家主,小姐真的很努力了。”
“是,她很努力,我看見了,可是——”陸京墨抬頭掃視過站在他身後的一眾老師們,“為什麼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把家族史背下來?誰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誒呀,觀觀她還小嘛,你把她壓力搞得那麼大,不利於孩子的成長。”眼見他就要發飆西拾趕緊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將話題轉移過去,“說起來觀觀呢?以前我來她可是馬上就跑過來的,現在怎麼不見了?被你嚇得躲起來啦?”
“別亂說話,她在和露露打電話。”
“喲喂,這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白露還和觀觀打起電話來了,聊什麼?在背後戳你脊樑骨?”
“講真,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