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了,他愣愣呵呵的呆站著,一條腿已斜伸出一大半,也不曉得收回來好,還是擺在那裡好了!
銀衣人用手敲著自己膝蓋,依舊笑吟吟的道:“你是頭出了名的色狼,奚俊,老實說,我不喜歡你這個人,尤其不喜歡色狼,那位姓水的小姐罵得對,你不折不扣是頭畜生,是個狗才!”
怒火驀升,熱血沸湧,奚俊馬臉一陣紅,—陣白的厲吼道:“混帳王八蛋,你這小子是吃了狼心豹膽了,竟敢如此辱罵你家奚大爺!狗操的雜種,是漢子外面等著,奚爺這就出來教訓你!”
口裡有趣的“嘖”了兩聲,銀衣人面不改色的笑著道:“當心禍從口出呀,我的兒,須知我的脾氣雖好,若將我惹翻了,卻不是你這種小淫賊所能擔待得住的,而且,對我講話嘴巴不乾不淨,只怕你要後悔吧……”摸不透對方的底細,更不曉得人家的來路,奚俊心裡不但是氣,是急,是怕,是驚,更有著無比的狐疑與迷惑,他強自壓制,懷著鬼胎,色厲內荏的叱道:“少他媽在奚大爺跟前說大話,奚大爺走三江,過五湖,胸膛上跑得馬,肩膀上立得人,什麼英雄好漢沒有見過?什麼三頭六臂未曾碰過?就憑你小子就想唬住大爺我,卻是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帶著三分說不出來的那種輕蔑味道斜睨著奚俊,銀衣人將翹著的二郎自窗檻上垂到裡面,他雙肘靠在膝蓋上,兩手託著下巴,慢吞吞的道:“在我面前稱英雄,道好漢,奚俊老弟,你是吃錯藥了,你走的什麼三江,過的什麼五湖?就單靠在娘兒們胯底下打滾混過來的?嘖嘖,假如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算了,哪還敢在人前誇耀?自已是什麼樣的角色,多少也該有點數呀,光頂著顆狗腦袋去硬撐,成麼?”
幾乎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奚俊向上一指,咬牙切齒的大叫:“好個狂夫,你你你,你他媽利舌利唇的譏笑大爺,卻是你又算什麼大不了的人物?”
目光朝床上活色生香的玉體溜了一轉,銀衣人淡淡的道:“我是什麼人物?問得好,但我不妨告訴你,我這人物麼,比諸閣下你,可是高明得太多太多呢。”
憤怒至極的瞪視著對方,奚俊恨不能將那人生吞了,他惡狠狠的叱道:“你吹什麼大氣?比大爺我高明多多,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家那副德行,高明?高明個鳥!”
搖搖頭,銀衣人笑嘻嘻的道:“我是今晚興致好。才和你費了如許唇舌,也不過就是解解悶罷了,其實,我大可一腳踢你出去,半句廢話不說的;假設有知道我的人看見我和你這種下三流的採花淫賊羅嗦了這麼久,一定會懷疑一點,奚俊,我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善人吶!”
奚俊一面用力揉擦著左頰上的硃紅掌印,一邊驚恐交加的抖著嗓子道:“衛……浪雲,江湖傳規——各行各道,互不相擾——你……你也全當放屁!”
“嗤”了一聲,衛浪雲藐然道:“剝掉人家的褲子想來個‘霸王硬上弓’,還待在姦汙人家之後殺人滅口這等卑鄙行徑?誰遇上了能不管?奚俊,找女人要人家心甘情願,似你此般手段,非但等而下之,簡直丟我們男人的臉丟到姥姥家了!”
面孔的肌肉在不停的痙攣著,奚俊畏怯的道:“我……我是迫不得已……”重重一哼,衛浪雲道:“放你孃的屁!姓奚的,今夜你是遇上我開明豁達的人,若是碰著別個,只怕摘了你的腦袋瓜子還得當球踢!”
全身顫抖著,奚俊朝前移了兩步,可憐又可笑的道:“衛大俠……現在,是否以放我走了?”
斜睨著他,衛浪雲一笑,道:“滾!”
立時像一頭哈巴狗似的幹恩萬謝著,奚開面仍在用力擦抹左頰,—面回身就待穿上衣褲。
驀地,衛浪雲冷然道:“站住!”
激靈靈打了個寒慄,奚俊馬上僵在那裡,他魂飛魄散的回過身來,以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