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不到的……,也算我運氣不佳,只有日後再借重各位的大力了……”唐明亦有些遺憾的道:“非常抱歉,少兄,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找個地方把傷先養好,有了一副強壯的身子,才是真正的本錢,等過一些日子,你可以到‘六順樓’去找我,我定然設法助你出這口氣!”
衛浪雲滿臉感激涕零的樣子!
“萍水相遇,陌路初交,竟得唐老哥如此慨助,厚恩大德,簡直如同再造,不才我這一輩子是銘感不盡了……”受用十分,唐明卻連忙廉虛的道:“路見不平,自然拔刀相助,這是我們武林中人的本色,少兄又何必如此客套過譽呢?”
就在這時,另一個臉肉橫生,紅鼻掀唇的醜惡大漢突然踏上一步,聲如破鑼般道:“唐大哥,我有一句話想向大哥你稟報。”
唐明看了那人一眼,道:“什麼話?”
醜惡大漢用懷疑的眼光瞅了瞅地下的衛浪雲,宏烈的道:“我們對‘鐵血會’的底已下過一個多月的採探功夫了,一般內情也大略知曉了不少,據我們所知,那‘鐵血會’‘鐵忠壇’的壇主,‘陰陽劍士’徐修雙根本便沒娶妻成家,既沒有娶妻成家,又伺來與這位朋友所說的男女糾紛!其中恐怕有些不對!”
怔愕了一下,唐明卻立即不快的道:“你所採探到的訊息也不過只是‘鐵血會’一般的內幕而已,譬如說‘鐵血會’的組合啦、實力啦、動向啦、策劃啦,一干好手們的擅長啦等等,這娶妻與否乃是他們中間的私事,根本不會明擺出來的,素聞徐修雙自誇風流瀟灑,倜儻不群,而這等人最是愛好女色,喜歡涉足花叢,極有可能搶了人家老婆卻不敢明白叫他會中同夥知道,故意隱瞞起來,因為這到底不是件光彩之事吶,再說,我們與這位姓田的少兄素昧平生,毫無瓜葛可言,他又何須要編出一套假話來欺騙我們?”
為了加強唐明的主觀,衛浪雲急道:“唐老哥,我方才所說,全乃千真萬確,毫無一字虛言,那徐修雙秘築香巢之處,乃在‘松泉山’南去十二里的‘好合村’,他便住在村頭第二家,有竹籬圍著的一棟前後三進青磚瓦房裡,屋後還有一條小溪,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前去查探便知……”連連頷首,唐明轉向醜漢,大聲道:“你聽聽,人家說得多麼詳盡又仔細?人、時、地、物全指出來了,甚至連那屋後的一條小溪全講得清清楚楚,這會是假的麼?如若你不相信,尚魁,你也編一套話給我聽聽?”
叫尚魁的醜漢不禁有些赦然了,他垂手退後,訕訕的道:“唐大哥,呃,我並沒有說不相信,我……我只是覺得應該小心一點免得上當而已……自然,全憑大哥的栽示了……”哼了一聲,唐明道:“難道說為人行事的謹慎小心我還需要你來提醒我?糾正我?我活了這大半輩子是白活了?你還能看得比我更深更遠不成?”
尚魁失措又尷尬的道:“不敢,大哥。”
凡是人,沒有不愛戴高帽子,衛浪雲幾句甜蜜蜜的好話一說,將唐明捧得心裡舒服,自然他就對衛浪雲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好印象,加上唐明自家也早就表示入雲之義不能出爾反爾,再襯托著衛浪雲如今的狼狽樣兒,一切的一切,俱使唐明深信了衛浪雲的一篇謊話,何況人的天性總是同情“弱者”的,這至少現露出他自己的優越強壯,而衛浪雲眼前的形態,不就全像是一個倒黴的“弱者”嗎?
這時,衛浪雲又扮出一種既受委屈,又更加感激的模樣,噎著聲道:“全虧唐老哥明察是非……要不,我真是窮途末路又蒙受不白之嫌,便是傷重死了也不能瞑目礙…”急急揮手,唐明道:“休要說這等的喪氣話,我不愛聽,你要知道,天下之大,也不全是些糊塗人,總有站出來講公道話的,少兄,你這身傷說輕是不輕,但看樣子也不至於要了命,沉住氣,看開一點,不用多久你就會痊癒如常了……”說到這裡,他又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