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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心裡。

24。你希望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

安樂死,和好朋友都告別了,然後就安樂死。

有準備的,我想要和一些對我很重要的人真誠地告別,然後有些時間可以獨處去回憶過往的那些事情,最後,在睡夢中安樂死。因此,我一直支援安樂死有限度的合法化。

25。何時何地讓你感覺到最快樂?

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他們都很快樂,我就巨快樂。

隨時隨地,但是人要對。快樂為什麼要加上時間和地點的限制?

26。如果你可以改變你的家庭一件事,那會是什麼?

沒啥可改變的,我對現在的一切都挺滿意的。

小時候不應該為我請保姆。

27。如果你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讓什麼重現?

那就讓外公、大姨、爺爺都復活,然後大家要一起團聚一下,他們走的時候,我都不在他們身邊,我要告訴他們我的感受。

年華。包括很多東西:最美好的記憶,可能已然離散的朋友,陰陽永隔的親人,無憂無慮的生活,單純的感情。不過還是別重現了,失去了才覺得美麗,那年那月,我們其實並不懂得珍惜。

28。你的座右銘是什麼?

信自己,得永生。

凡走過必留下善意痕跡,選擇做便盡力做到最好。

七年的你——是我最好的禮物

作為一個宿命論者,我堅定地相信,這輩子,所有跟你遇見的人,不論誰,都不會是沒有緣因的。

是什麼緣因讓我和劉同彼此遇見,我尚未得出答案。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們之間,大約應該算是個“孽緣”吧。

上上上個月的某一個深夜,我正在敷著面膜看八卦雜誌。電話狂響起來。

在深夜給別人打電話的,一般就出於兩種情況,要麼是出了什麼不能隔夜的急事兒,要麼就是這個人跟你關係近到可以不在意時間,也可以不用在意你旁邊有誰。

電話是同同打來的,響了很久,我用了幾分鐘時間猶豫要不要接,到那天為止,我們陷於冷戰已經有兩三個月之久。

在那場空前的冷戰之前,我們常常在各種不按常理的深夜時間通電話,且絕對沒有什麼“不能隔夜的急事兒”。

聽起來很有笑果哈,“冷戰”這種通常只會出現在情侶之間的情況,被我們姐弟使用得出神入化。

電話鈴持續,我猶豫到半截兒,還是接了。

同同當時在另一個城市,正跟幾個朋友在一起。

他喝了酒,很明顯完全沒醉,在電話那頭用半真半演的調調一口氣對我連哭帶說了二十分鐘。期間十九分鐘他都是在陳述我的諸多“不是之處”。

劉同是這樣一個人,每當他想要很認真地陳述別人的不是時,都像是在發嗲,且腔調一定是他特有的湖南郴州普通話,所有的詞兒跟詞兒之間都用一些意料之外的小甩腔黏合在一起,大段大段地聽依稀都能聽出些近似旋律的起伏,讓一個只會說普通普通話的人如我完全沒辦法打斷他從中段插話。

而他對我的投訴,很多我都完全不同意。

我就這樣氣兒始終提到喉嚨,隨時要發作地聽了19分鐘。之後,他忽然逆轉,以一個出其不意的小停頓作為快速過度,緊接著再用高出幾個分貝同時慢下半個語速的另一段起頭,說了以下這句話:“我就是要告訴你,你是我全世界唯一的姐姐。親姐姐啊,啊,啊……”

後面的那幾個“啊”,又變回了湖南郴州式近似旋律的小甩腔。

其實,從認識劉同那天起,很多的時候,我都暗自懷疑,這個人,也許,真的是我親弟弟?

要說明白這事兒,還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