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魏銘彧的視線。
和魏銘彧待得越久,她的秘密也越容易被發現,顧詩涵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坦然面對魏銘彧,不能自亂陣腳,他不會發現她的秘密。
“嗯。”好事已經做到了底,魏銘彧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轉身就要走,突然聽到洗手間傳出嘩嘩的流水聲,緊接著一股惡臭傳來。
顧詩涵捂著鼻子,回頭看到魏銘彧站在門口,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難為情的解釋道:“下水道經常漏。”
“沒人修?”魏銘彧不敢想象曾經高傲自我的顧詩涵如何在如此惡劣的壞境中生活,他是一刻也不願多待。
有人修就好了,她也不至於打傘去上廁所!
顧詩涵搖搖頭,房東收了一年的房租便不見蹤影,樓上的住戶習以為常,全然是無所謂的態度,而她則為了省錢,一直在堅持。
房間裡臭氣熏天,魏銘彧捂著鼻子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顧詩涵想攔卻沒攔得住。
“你別,別看……髒……”
確實夠髒的!
魏銘彧看了一眼調頭就走,到門外才敢喘氣兒。
“這地方怎麼住人?”魏銘彧搖搖頭:“趕快搬走吧!”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勞你費心,再見!”顧詩涵說著便關上房門,將魏銘彧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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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彧雖然不愛顧詩涵,但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始終讓魏銘彧無法釋懷。
過去對她的死纏爛打很是反感,再加上她蓄意謀害肖楚楚,魏銘彧對她極為討厭,但現在,時過境遷,看到她如此淒涼的處境,他的惻隱之心開始作祟。
翌日,魏銘彧打電話給了工程部,詢問洗手間漏水的具體原因,然後讓工程部的監理帶幾個工人去顧詩涵的住處,幫她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顧詩涵租住的房屋使用的是鐵質下水道,時間長了很多地方生鏽腐蝕,才會漏水嚴重,修補已經不可能,只能全部更換整棟樓的下水管道才能根本解決問題。
接到監理的電話,魏銘彧不假思索的回答:“換吧,費用公司報銷!”
不一會兒魏銘彧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打電話的人正是顧詩涵。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他對她不好,她害怕,他對她好,她也害怕,顧詩涵的心臟比玻璃還要脆弱。
“就當我日行一善吧!”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魏銘彧並不覺得自己對顧詩涵有多好,就算真對她好,也只是衝著她那張臉去的。
“謝謝。”雖然他少有對她和顏悅色,但顧詩涵依然知道,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外冷內熱,溫柔體貼。
“嗯,還有別的事嗎?”言下之意是他要掛電話了。
“沒有了。”聽著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外太空,遙遠得只能一輩子仰望,顧詩涵紅了眼眶,輕聲道:“再見!”
魏銘彧沒有說“再見”,直接掛了電話,顧詩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工人忙忙碌碌,工程部的監理以前見過肖楚楚,誤以為顧詩涵便是肖楚楚,暗暗猜測魏銘彧是否還對他的前妻餘情未了。
監理只負責監工,並不做活兒,他無聊的在客廳這裡坐一下,那裡站一會兒,無意中看到沙發上有一本圍產手冊,拿起來看了看,他老婆去年才生過孩子,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手冊的內容。
工程部監理是個人精,在顧詩涵的出租屋裡沒有看到男人的東西,便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兒,藉著抽菸的空檔,去樓下給魏銘彧打電話。
“魏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魏銘彧不喜歡賣關子,冷聲道:“該說就說,不該說就不要說!”
“魏總,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