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喘息著向地面倒去。
不過——一隻粗壯的男人的手扶住了她。
她吃驚地揚起臉來。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有著嚴峻神情的男性。
“你是淺上藤乃嗎。”
男人的聲音不容否定。
她——感到全身如凍結住一般恐懼,這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脊骨上有了裂縫。這樣下去是無法回家的。”
無法回家,這個有如戲法一般新鮮的詞將藤乃的意識束縛住了。
不想,那樣。不回家——宿舍的話不行。因為現在只有那裡,才是淺上藤乃能夠休憩的地方。
藤乃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雖然是夏天,那個男人依然穿著厚重的外套。
外套也好襯衣也好,全部是黑色。如同披風一般的外套和男人嚴峻的眼神,不知為什麼——讓藤乃聯想到寺廟裡的和尚。
“想要治好傷嗎。”
如同催眠術一般的聲音響起。
藤乃,就連自己點點頭這個事實也沒有察覺。
“接受承諾。治療你身體上的異常。”
表情毫無變化,男人將右手放在藤乃的背上。
不過在那之前——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是什麼人……?”
對於這個問題,男人很無聊似的回答道。
◇不過在那之前——他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是什麼人。”
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地回答道。
“魔術師———荒耶宗蓮。”
聲音如神言一般,在小巷中沉重地迴響著。
矛盾螺旋
年幼的時候,這個小小的金屬片是自己的寶物。
103f
扭曲的,小小的,唯一擁有的只是機能美。
銀色的鐵冰冷,用力握緊會覺到痛楚。
喀鏘,在一天的開始轉過半邊。
喀鏘,在一天的終結轉過半邊。
年幼的我每當聽到那個聲音時便會感到自矜。
因為,每當聽到那個聲音時的我總是抱有想要哭出來般的心情。
喀鏘,喀鏘。開始時一次,終結時一次。
一日準確地劃出一個圓,每日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轉過一圈又一圈,既沒有饜足也沒有厭倦。
喜憂參半。反反覆覆的每一天,就如同理髮店前的招牌。
但是,無窮無盡的螺旋般的日子突兀地結束了。
銀色的鐵只是一味地冰冷。——也不感到喜悅。
用力緊握直至手滲出血來。——也不感到悲傷。
那是當然的。鐵不過是鐵。在那裡面並沒有幻想。
知曉了現實的八歲,鐵已經不再是以往那般眩目的存在。
那時候我明白了。成為大人這種事情,就是用所謂的明智來取代幻想。
由於自認為是早熟的愚行,我,自矜地把這個事實接受下來。
/0
今年的秋天很短。
還未到十一月便已經宛如冬季的這一個時期,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秋巳刑事遭遇了一樁罕見的怪談。
職業關係,醫院裡陸陸續續地死人在醫生眼中並不算是怪談。春夏秋冬,無論什麼時候這方面的話題都不會有人關心,這才是常理。
自然,即使是在對一般的奇談怪論連眉毛都不動一下的秋巳刑事看來,這件事情也與至今為止的一切怪談有著顯著的差別。無論如何那也是被堂皇地記錄在正式報告書中,且只能被認定是怪談的事件。本來誰都不會重視的一份派出所的報告之所以會遞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