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對自己父親的死大度到不予追究,魏銘彧也很苦。
肖楚楚低頭看著他的手,手背上很多細小的傷痕,這些傷痕無一例外記錄了他所受的苦。
“楚楚,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想想我們的未來。”魏銘彧俯身吻了吻肖楚楚的額角:“我們復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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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容易復婚難,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額角熱熱的,感覺有些奇怪,肖楚楚一把推開魏銘彧,猛的起身往樓上去,她打算看看她的床,有沒有染上其他女人的氣息。
房間裡並沒有任何屬於女性的東西,肖楚楚滿意的笑了,對痴望著他的魏銘彧說:“你不許帶女人來這裡過夜,要麼去酒店,要麼去別的地方。”
“好。”魏銘彧心虛的不看肖楚楚,暗自慶幸沒留下任何屬於顧詩涵的東西。
“我不喜歡沒有責任心的男人。”肖楚楚不可能忘記顧詩涵和魏銘彧有過的一段情,她哂笑道:“雖然覃慕峋最終選擇了蔣漫柔,但我並不恨他,他做了男人該做的事,負起他該負的責任,而你呢,見一個愛一個,你對不起杜可蔚,對不起我,更對不起詩涵,難道你的字典裡沒有“責任心”這三個字嗎?”
被肖楚楚說得羞愧難當,魏銘彧抿著唇不語,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良久才吶吶的說:“我確實對不起你們……”
“你應該對詩涵負責,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肖楚楚一直崇尚從一而終的感情,雖然自己不可能得到,但也希望身邊的人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魏銘彧極力為自己辯解:“但我不愛她,勉強和她在一起只是耽誤她的青春,我相信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男人。”
“你既然不愛她就不應該和她上床,難道不知道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會毀了她嗎?”肖楚楚聲嘶力竭的控訴魏銘彧的過錯,儼然就是忠貞愛情的捍衛者:“上了床才說不愛,你早幹什麼去了?”
“當時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我……也想過好好對她,但是看著她我想的都是你,我沒辦法繼續騙她,繼續騙自己。”
魏銘彧痛苦的抱著頭,和顧詩涵在一起雖然也有過快樂,但是快樂之後倍感空虛,一個聲音在心底不停的說,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肖楚楚。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肖楚楚氣呼呼的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悶氣,如果當初覃慕峋能管好他的下半身,蔣漫柔也不可能懷孕,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男人啊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肖楚楚見魏銘彧下樓,拿起一個抱枕朝他砸了過去:“混蛋!”
魏銘彧抬手接住了抱枕,快步過去,將肖楚楚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痛苦的說:“如果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根本不可能不碰你,楚楚,這些年我忍得也很難受。”
“難道你沒被杜可蔚榨乾嗎?”肖楚楚嗤笑道:“她怎麼可能讓你有力氣想別的女人。”
魏銘彧解釋道:“我去她那裡的時間也不多。”
“是嗎?”肖楚楚不以為然的別開臉,拒絕與魏銘彧對視:“我在她那裡看到了你的衣服,我這裡有的,她那裡都有,你不在她那裡常住,準備那麼多衣服幹什麼?”
“那些衣服全是她自己去買的,不管我的事。”魏銘彧又說:“難道就因為這些你就要否認我對你的感情嗎?”
“我否認你對我的感情只有一個原因,我不再愛你了。”肖楚楚感覺到腰間的手在收緊,她死死抵住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在長久的等待中我已經對你失去了信心,不管過去還是未來,我要回去了。”
在肖楚楚的堅持下,魏銘彧心不甘情不願的送她回公寓,在樓下坐了許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