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銘彧緊握的手腕全是熱汗,他身體的熱度正在不斷的傳遞給她,而她的心跳也正悄無聲息的讓他知曉。
“放手。”顧詩涵心虛的想抽回手,魏銘彧卻擒得更緊。
“看來以前我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得寸進尺,以後沒有楚楚的維護,你別想我會寬待你。”魏銘彧冷凝著臉,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這個人錙銖必較,你欠我的是時候還了。”
“我根本不欠你……”明明是他欠著她,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魏銘彧顛倒是非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臉不紅心不跳,便把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
“怎麼不欠我,你傷害楚楚就是傷害我,你欠她就是欠我!”最後一次,維護肖楚楚,她始終是他的前妻,就算分手也不能成為陌路。
魏銘彧已經在腦海中幻想分手後再見面的場景,他形單影隻,遇到肖楚楚和覃慕峋帶著心心迎面而來,他尷尬的衝她笑笑,道一聲:“好久不見。”
然後瀟灑的擦肩而過,不再為她停留,也不再為她傷身,如朋友般簡單的寒暄。
也許心心會問:“媽媽,那個叔叔是誰?”
肖楚楚可能會回答:“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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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陪我喝幾杯。”魏銘彧看著顧詩涵,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親切感。
求而不得的愛情總是這般的傷人,讓他只想借酒消愁。
“呃?”顧詩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魏銘彧拉著趔趔趄趄往外走。
被魏銘彧塞進計程車的後座,顧詩涵緊張的問:“去哪裡?”
“怕什麼,難道還能把你賣了?”魏銘彧也跟著鑽進後座,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址,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顧詩涵抿了抿唇,不再作聲,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的白襯衫和黑短裙,出來的時候沒來得及穿外套,計程車內的空調不給力,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側的魏銘彧,突然覺得他很可憐,看似高高在上,呼風喚雨,心底的孤寂卻無人知曉,他的眼神總是會時不時的流露出空洞的迷茫,每當他出現那種眼神的時候,顧詩涵就想靠近他,溫暖他,可是……他總是將她排擠在心門之外,不允許她走入,他的心是他的禁地,只為肖楚楚留有一席之地。
一次次的努力,卻換得遍體鱗傷的悲痛。
顧詩涵深吸一口氣,身體已經快凍僵了,她好冷好冷,卻不能說,只怕換來魏銘彧的嘲諷。
計程車的玻璃窗滿是水汽,顧詩涵伸出僵硬的手,在玻璃窗上緩慢的寫下“魏銘彧我愛你”六個字,一筆一劃,寫得相當認真,其中更是傾注了她的一往情深,但寫完之後她便快速的擦乾淨,如果可以選擇,她不想愛他,甚至不想認識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他的存在。
認識他之前,她過得很好,以自我為中心,認識他之後,他便成為了她的世界的中心,圍繞著他不停的轉動,“魏銘彧”這三個字就像魔咒,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反轉。
魏銘彧的目的地是一傢俬人酒莊,開在聖水湖邊,酒莊外是漫山遍野的葡萄園,正是冬季,葡萄園裡只有乾枯的藤蔓,連葉子也看不到一片,更別提葡萄了。
而葡萄園中間種植的玫瑰卻開得正豔,一排黃玫瑰,一排紅玫瑰,一排粉玫瑰交錯其中,遠看像彩虹,遍佈山野。
計程車停在酒莊門前,純歐式的三層小洋樓,古樸的造型讓人想起上世界三十年代的懷舊電影,有時空穿梭的錯覺。
“……真……懂……享……受……”顧詩涵抖抖索索的下車,寒風一吹,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好好享受怎麼對得起自己?”魏銘彧笑著推開了酒莊虛掩的門:“今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