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卻距離有限聽不見我們剛剛的話,只當我們是在幽會罷了。”
花月滿消化不了,難道幽會的罪名就小了?
瞧著她怔在原地的模樣,司慕冉眉心微蹙的笑了:“這事劉默不會算在你身上。”
花月滿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若是算了呢?”
她不知他為何說的信誓旦旦,但論世間凡事又哪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司慕冉向著身後的窗欞靠了靠,漆黑的眸如此時寧靜的夜,唇角上揚微微揚起,似笑非笑。
“若是算了,大不了黃泉路上我陪你走那一遭。”
花月滿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待她再次抬眼朝著他看去時,他已縱身躍出窗外,欣長的背影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融入進了夜色之中。
嘆了口氣,花月滿轉身倒在了床榻上,摸著自己胡亂跳動的心臟,和燥熱起的面頰,憂憂鬱鬱的閉上了眼睛。
瘋了,真是瘋了,她竟對別人的男人有了好感,這不是要瘋是什麼?
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不停的在做夢,她夢見她和司慕冉雙宿雙棲的恩愛纏綿,但卻被劉默陰魂不散的不停追殺。
她清晰的記得司慕冉在夢裡和她說的一切柔情密語,也清楚的記得劉默手裡那鋥亮鋥亮的殺豬刀。
本是挺甜蜜的一個夢,基於陰人默的加入倒成了噩夢,可見這人氣場的強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嬤嬤照例又來了,只不過她的身邊沒了那兩個老媽子,想來是怕花月滿挑撥離間。
而李嬤嬤本身礙於在花月滿身上吃的虧,雖說話對她還是有些夾槍帶棒,但態度上卻明顯客氣了不少。
花月滿也一直提不起什麼鬥志,一來是被司慕冉攪合的心律不齊,二來是害怕劉默那廝會突然衝過來找她算賬。
所以相對而言,還算是和諧……
渾渾噩噩之中一晃過了三四天,花月滿沒再見著司慕冉,也不曾見過劉默。
就在她以為陰人默終於開恩不計前嫌的時候,卻聽李嬤嬤涼颼颼的嚼舌根:“太子爺竟挽留了瑤藍太子觀禮明日的大婚,嘖嘖嘖……還是咱爺仁慈吶!”
仁慈?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花月滿想笑卻笑不出來,劉默這筆賬確實沒算在她的身上,但卻算在了司慕冉的身上。
好在司慕冉知道她是個假貨,不然這場婚禮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在他的心尖上往下剜肉。
陰人默你還真是專業捅刀三十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準又狠。
夜下日上,又是嶄新的一天。
清晨的薄霧還不曾散去,一排排穿戴整齊的宮女便湧進了翠羽軒。
花月滿看著她們舉著的托盤之中那通紅的喜服,精緻的釵飾,認命的雙手一攤:“來吧。”
花一樣年紀的少女卻彈指一揮成了少婦,可悲可嘆。
幾名宮女走出了隊伍,將花月滿團團圍住:“太子妃請隨奴婢們去淨身。”
花月滿隨口一問:“淨身是啥?”
“今兒大婚之後,太子妃需和太子爺同寢,淨身是自然之事。”
花月滿腳下一個趔趄,一顆求知的心填滿了驚悚,要不是宮女眼疾手快的攙住她,她真有可能直接倒地不起。
“同……寢?!”
“大婚之後雖太子爺和太子妃都有各自的寢宮,但大婚當日哪裡有分開住的道理?”
花月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瀑布,還好只是在一起一晚,挺挺也就過去了,而且劉默那麼討厭她,恨不能一腳將她踹進北山裡,想來也是不會對她如何才是。
隨著宮女的簇擁出了前廳,花月滿忍著被那些宮女搓下一層皮的疼痛之後,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