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我調解。”
螟蛉帝一愣,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問了某種不該問的問題。
劉默伸手輕輕撫摸著花月滿那紅腫到發紫的面頰,隨著太醫的話音落下,幽幽一笑:“呵……毆打,我的人竟在螟蛉被毆打。”
他說著,緩緩揚起面頰:“螟蛉帝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最好?”
螟蛉帝的眼睛快速一轉,笑了:“螟蛉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如果單單是找一個人的話,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劉默平靜的面頰並沒有動怒的意思,反倒像是虛心求教一般:“這麼說來的話,螟蛉帝是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了?”
螟蛉帝斟酌片刻:“不是不管,若是此人是祈天太子默的話,別說是找一個人,就是找一根真,孤也是在所不惜,可是這個……這位姑娘無名無份,就算孤想要管,也是多有力不從心。”
他這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為了祈天在所不惜,但為了其他人就根本沒有餘地,螟蛉再小也是個國家,他好歹也是個一國之主。
劉默點了點頭,似已經瞭然,淡淡一笑,語氣不輕不重:“那麼……若她是祈天的太子妃呢?”
這……
螟蛉帝又是一愣,微微瞪大了眼睛,忽而轉頭朝著身後的夏侯淳看了去,他做過無數猜測,但這個猜測他卻從來不曾想過。
夏侯淳聽了這話也是一驚,精密的大腦快速的轉著,似在考慮劉默這話的真偽性。
驀地,螟蛉帝和夏侯淳同時一怔,兩個人雖不曾開*流,但他們卻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個點上。
前不久他們確實是聽聞,祈天國的太子妃離宮了,但具體原因他們卻無從知曉,再者像是這種家長裡短的事情,他們也從不會上心,所以這件事情他們只是一聽便過去了。
但是眼下,劉默說這個女子是祈天國的太子妃……那是不是說明,這太子妃是私自逃到螟蛉的?而劉默這次之所以會如此痛快的受邀,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來尋人的?
是了,沒錯,一定是如此。
夏侯淳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著螟蛉帝暗暗點頭。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祈天太子妃,祈天太子爺怎會讓他幫忙秘密尋人?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祈天國的太子妃,祈天太子爺為何明明抓到了人,卻好吃好喝的在牢房裡供著?若是這個女人不是祈天國的太子妃,那日祈天太子爺怎會如此的失態?
他認識祈天國的太子爺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只是每一次的相見,劉默總是給他運籌帷幄,淡漠疏遠的印象,他就好似永遠都那般的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哪怕是天塌下來,面頰上的笑容都不會抖上一抖。
但是那天夜裡,他看得仔細,祈天太子爺是如何重視於那個女子。
螟蛉帝沒想到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今大話已經說出口,想要反悔怕是來不及,緊了緊眉頭暗自琢磨了好一會,才笑著轉回了身子。
“沒想到這女子竟是祈天國的太子妃,既是如此的身份,又怎能在螟蛉吃了虧?祈天太子默且稍安勿躁,孤這就派人仔細查明,究竟是誰如此的目無章法,膽大包天!”
劉默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並沒有很強烈的喜色,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那就勞煩螟蛉帝了。”便再次垂眸朝著床榻上的花月滿看了去。
螟蛉帝轉身,在夏侯淳的護送下,緩緩走出了內屋。
夏侯淳拿捏不準螟蛉帝的意思,待繞過了正廳,邁步走出門檻了之後,趕忙小聲詢問:“皇上當真要查明此事?如果下官猜的沒錯,此事應該是和李府脫不開關係。”
他好歹是個丞相,幾個衙門發生的大事小情,想要逃過他的眼睛還是不太可能的。
螟蛉帝皺了皺眉,倒是沒想到這事竟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