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袖長的五指加著一些力道按在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驀地,一隻手握著他的手,同樣按在了小腹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是聽見靠在他懷裡的花月滿,虛弱的笑了:“是不是長大了不少?”
劉默體內來回躥動的內力一頓,大手不由自主的一抖。
花月滿並不是感覺不到他身上莫名而起的寒氣,只是她已經漸漸變得相信劉默,而且更不會相信他會去傷害她,所以並沒有加以理會。
頓了頓又道:“劉默,其實每次我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乾脆拿掉這個孩子,可是每次一有這個想法,我便覺得我自己禽獸不如,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是個意外,但我仍舊感覺上蒼給我這個小生命,讓我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你知道嗎?”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尋了一處舒服的位置繼續說,“這個孩子,應該是在這世上,唯一一個和我有著血緣關係又不會傷害我的人,而同樣的……”
她說著,忽然揚起面頰,對著他笑顏如春:“這個孩子也將會是你有著血緣關係又不會傷害你的人,也許他不會是你的唯一,但卻是你的第一。”
“劉默,其實我們都是孤獨的可憐蟲,因為和我們有著血緣關係的人,都是離著我們最遠的那個人……”
“劉默,我總覺得你不應該這麼對我,咱倆怎麼說也是同病相憐啊……你下得去手麼你?”
“劉默,劉默……”
耳邊,回想起她曾經的碎碎念,劉默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破碎,疼的他刻骨銘心,卻想撿撿不起來。
凝聚在手心上的內力慢慢消減至無,他唯有緊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花月滿微笑的靠在他的懷裡,隨著體內的疼痛漸漸消退,她再次睏乏了起來,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很多事情不用說她也明白,劉默是什麼身份?他以後早晚會妻妾成群,兒孫滿堂,而她,應該只是他眾多妻子當中的一個。
難受嗎?
似乎談不上,早在很久之前,她和司慕冉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既然想要抓住什麼,就勢必要去放棄什麼。
她不需要任何的海誓山盟,更不奢求什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只想抓住眼前她想要珍惜的一切,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
“五花肉你別鬧了,乖乖的……”
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女子歡快的笑聲,花月滿慢慢睜開眼睛,隨著劉默詫異的視線一起朝著院子口看去,只見早已經把未央宮當成自己家的常悅顏,正帶著五花肉走進了院子。
五花肉很是歡脫,不停的圍著常悅顏跳著,叫著。
常悅顏滿臉笑意的陪著五花肉跑著,玩著,那純良且慈愛的表情,似乎在地上跟著她打鬧追逐的根本就不是一隻狼,而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
“如果要不是你就在我懷裡,我真的會以為那現在和五花肉嬉笑的人是你,沒心沒肺,無憂無慮。”驀地,劉默忽而失笑。
花月滿不敢當:“可得了吧,我就是瘋也要看天氣,這麼冷的天氣我除非是瘋了,不然我寧可坐在暖和的屋子裡發呆,也不出來遭這份罪。”
不是她尖酸刻薄,而是這麼冷的天氣和五花肉如此的瘋瘋癲癲,還挑著劉默在的時候,到底常悅顏肚子裡是不是真的裝著一顆聖母心,誰也不好說。
劉默無奈淺笑,伸手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
“臣妾給太子爺請安,給太子妃請安。”常悅顏很自然的帶著五花肉走了過來,微微彎曲下自己的膝蓋。
她輕輕垂著面頰,長長的睫毛隨著春風而顫顫地抖動著,因為大鬧而泛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