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穩定,因為磕碰而導致流掉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這套說辭,或者可以說是皇宮裡的老說辭了,不單單是皇上,皇太后還有皇后,就是總伺候在主子身邊的宮人們都快倒背如流了。
沈晟婻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並非那麼巧合,只是如今連宋太醫都打起了馬虎眼,她也只能忍著,待找個機會單獨和劉默說明。
“太子妃多久才會醒過來?”相對於其他人,劉默是最淡定的一個,而他也是唯一一個不問孩子,只關心大人的人。
宋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太子爺,太子妃應該很快便能醒過來。”
劉默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看著花月滿沉默著,其實他沒有說的是……只要能醒過來就好,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屋子裡陷入了安靜之中。
畢竟是太子妃失去了一個孩子,就算是事不關己的那些妃嬪們,也是不敢過多的言語。
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走了進來:“啟稟皇上,皇太后,太子爺,皇后娘娘,常美人已經醒了,如今就在外面,說是有事情稟報。”
皇上皺了皺眉,雖然他沒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聽說了當時花月滿昏迷之前,只有常悅顏單獨和花月滿在一起。
思量了片刻,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
小太監領命,轉身走了出去,很快,便是又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跟著的,便是一副面色發白,搖搖晃晃的常悅顏。
隨著常悅顏的走近,她臉上那包裹了半張臉的紗布尤其明顯,鮮血已滲透出紗布,看著很是駭人。
“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太后請安,給太子爺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常悅顏規規矩矩的跪下了身子。
皇后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皇上,見皇上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禁趕緊搶著道:“常美人,到底未央宮裡出了什麼事情?你看見了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若是此事與你無關,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到底是她的人,她自然是不想這事和常悅顏有關係。
常悅顏先是掃了一眼床榻,見花月滿還在昏迷著,嚥了咽口水,忽然淚奔了起來:“皇上,皇太后,太子爺,皇后娘娘明鑑,臣妾今天來到未央宮的時候,發現一個宮人都沒有,臣妾正好奇著,忽然就聽見太子妃的屋子裡傳來了尖叫聲。”
“臣妾雖然被那尖叫聲驚的害怕,但想著太子妃的安危,還是壯著膽子的跑了進來,可隨著臣妾開啟房門,臣妾竟,竟然……看,看見……”
皇后聽此,微微鬆了口氣,繃緊的面頰也緩和下來了幾分:“常美人大可以繼續說下去。”
常悅顏點了點頭,似乎很是為難的頓了頓:“臣妾看見太子妃正像是瘋了一樣的滿屋子亂跑,並且大喊大叫,臣妾以為太子妃是不舒服,就趕緊端著茶水走了過去,可誰曾想……太,太子妃不,不但打翻了茶杯……更,更是沒有理智的將臣妾傷害成了這樣啊!”
她顫抖的伸起自己的手,哆哆嗦嗦的撫摸著自己纏繞著紗布的面頰,一雙紅腫的眼睛,不停的流著眼淚,怎一個我見猶憐?心生憐憫?
“稀里嘩啦——!”正端著茶杯走進來的七巧聽了常悅顏的話,雙手一抖,直接摔掉了手中的茶杯。
皇后微微皺眉,當即厲吼:“放肆!如今這屋子裡坐的都是主子,你一個奴才怎能如此馬馬虎虎?”
如果要是平時,七巧一定嚇得渾身顫抖,趕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但是眼下,她什麼都顧忌不得,轉身身手指在了常悅顏的臉上。
“常美人,你怎麼能說謊呢?早上的時候明明是太子妃養的那隻狐狼跑丟了,是您告訴奴婢們,狐狼跑去了亭榭閣,還叮囑奴婢狐狼性子暴躁,一定要多帶一些人手趕緊去將狐狼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