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之餘,她只得蹲下身子解著裙子,可解了半天,那原本刮在枯枝上的裙子不但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反倒是越纏越緊。
這……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是不是你勾引的駙馬?!”
忽而,興悅的一聲帶有質疑和栽贓性的怒吼從不遠處的地方緩緩飄來,花月滿只覺得事情不對,再是不遲疑的掰折了樹杈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跑了去。
此時,興悅已經拉著沈晟婻撒起了潑,花月滿在官員的身後愣了半晌,才算是反應過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興悅的手段比較幼稚,但沈晟婻卻因為在乎擅玉,而被這種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手段給推上了絕路。
眼看著沈晟婻就要開口承認,她豈能再坐視不理?當即一聲怒吼:“等等!”然後拖著一根枯樹枝便上了場。
前面圍觀的官員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紛紛回頭,當看見是花月滿走了過來時,不由得紛紛退到了兩邊,讓出了一條路。
擅玉看著霍霍然走來的花月滿,曾經的他是那麼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扯,但是現在……他是那麼感謝她的及時出現。
興悅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一個花月滿,想想自己曾經和花月滿的過節,再看看眼下被花月滿阻止掉的好事,當即厭惡的皺起了雙眉。
真是掃把星,哪裡都有她!
花月滿忽視掉興悅眼裡的厭惡,直直的走到了沈晟婻的面前,看著她那一臉的傷,氣就不打一處來。
沈晟婻自知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不想牽連花月滿,微微側開了面頰,小聲道:“是非之地,太子妃還是離開吧。”
花月滿連愣都不曾,直接點頭:“我確實是要走,不過我要先謝個人。”她說著,猛地回手握住了伸手興悅的手,“興悅公主,謝謝你,太謝謝了……”
興悅沒想到花月滿會和自己道謝,一時間回不過來神,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其實別說是興悅了,就連周圍的官員也是止不住的詫異,這太子妃是瘋了不成?如今這都捉姦成雙了,她卻跑來和契遼公主說謝謝,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花月滿死死握住興悅的手,臉上掛著感謝人家八輩祖宗的笑容:“其實啊,是我讓沈側妃來找擅統領……也就是你家駙馬的。”
她是面上笑著,心裡恨著,一想起剛剛她家的小娘們就是被這一雙手抽的不成人形的,她就恨不得剁了面前這雙爪子。
興悅聽了這話,終於是反應過來花月滿這事想要幫沈晟婻開脫,自是不買賬的甩開了花月滿的手:“太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不懂?沒門!裝傻?沒窗戶!
花月滿再次握住了興悅的手,死命的搖:“這事兒說來可真是沒孃的孩子說來話長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兒惹了太子爺不開心,心想著擅統領那是太子爺身邊最近的人啊,但是剛剛礙著人多,我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所以我就想著等擅統領獨自離開的時候,再來找擅統領幫忙,誰想擅統領竟對興悅公主如此的朝思暮想,敬酒之後直接回了後院,我這一看不行啊,我這還有家庭矛盾等著擅統領幫我處理呢!”
“可是吧……我和擅統領不太熟,興悅公主也知道,擅統領為人傲著呢,那是輕易不和別人說話,只和像是興悅公主這種熟人才說話不是?剛好這個時候沈側妃尿急,而我又想起沈側妃和擅統領是舊識,所以就求了沈側妃,然後……這其中的過程吧雖然有些曲折,可能讓興悅公主誤會了什麼,但這事情的目的卻很明確,什麼勾引啥的那都是浮雲,是我有求擅統領才是實打實的事實!”
這一席連氣都不喘,連褒帶貶的話,不但是把興悅給砸的愣住了,更是讓那些圍觀的官員也是憋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