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濃濃的鼻音還是出賣了她佯裝的若無其事。
花月滿這下連鈺瑤都給屏退了下去,拉著沈晟婻進了屋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她想直接問出劉默的名字,可是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必要,當年劉默棄她如破鞋,她現在就算是極想問,也要憋著,她犯賤的整日整夜靠著腦海裡那記憶中的面龐,渾渾噩噩度世,已經是夠了,若是現在連嘴巴都管不住了,那她也就真的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連臉都不要的人,活著也沒啥太大的意思。
沈晟婻以笑遮愁,拉著花月滿的手,雙雙坐在了軟塌上:“興悅公主生了,是個女孩兒。”
生……生了?!
那娘們的動作還挺快。
花月滿瞄著沈晟婻的神色,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恭喜她是絕對不會說,那是往沈晟婻的傷口上撒鹽,賤人這話她也罵不出口,她和沈晟婻兩個成親的都要比興悅早,若後生出孩子的興悅都是賤人了,那她倆豈不是連個賤人都不如了嗎?
沈晟婻卻無所謂的開了口:“你以為我會傷心嗎?”
花月滿擔憂的看著她,想要點頭,又不願點這個頭。
沈晟婻笑著就又道:“我不會傷心,因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擅玉的。”
知道什麼叫晴天霹靂嗎?
花月滿現在感覺自己的頭髮絲都快要被雷劈的豎了起來,不大不小的腦袋登時劃過了千萬種假設,興悅紅杏出牆了,或者擅玉本來就不舉,等等……
沈晟婻忽然就抓住了花月滿的手,還沒等她把那各式各樣的假設想完,就又說:“早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擅玉就已經戰死了。”
“怎麼可能?!”這句話,花月滿說出口的時候甚至是想都沒想。
擅玉的武功高深莫測,在祈天除了劉默能將擅玉打的不成人形之外,還能有誰懂得了他一根汗毛?
況且擅玉的輕功,是連司慕冉都要點頭稱讚的,有著如此快如閃電的擅玉,就算打不過,難道還不知道跑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沈晟婻還在緊緊握著花月滿的手,目光忽然就變得空洞了起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瑤藍邊境動亂,作為聯盟之國的祈天被派兵支援,這帶兵出征的就是擅玉,本以為是一場小戰而已,卻沒想到我等回來的竟是擅玉屍骨無存的訊息,沒過半年,祈天帝就為興悅公主,改嫁給了現在的禮部尚書。”
花月滿知道,對於擅玉,沈晟婻是絕對不可能會開玩笑的,只是這個訊息來得未免太過於突然了,就連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
沈晟婻似看穿了花月滿的擔憂,笑的異常淒涼:“無需安慰我,可能對於我來說,他死了或者比活著好一些,活著的時候到底是別人的男人,我就連想一想都覺得非分,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讓他活在我自己的世界裡。”
這樣的沈晟婻,是讓花月滿心疼的,可是她命裡的桃花劫就是如此,她就算心疼的窒息,也無力改變。
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像是曾經在祈天的相依相伴,輕拍著她的後背,無需任何的言語,只需要溫暖的陪伴。
沈晟婻沒了力氣的靠在花月滿的懷裡,沉默了半晌,忽然不期然的就問:“你都不想問問祈天帝這幾年如何嗎?”
花月滿舉起在半空之中的手僵住,靜默了半晌,才又輕輕拍在了沈晟婻的後背上:“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就算我知道也沒用,既已分道揚鑣,又何必再戀戀不捨呢?只要他好我就足以。”
窩在花月滿懷裡的沈晟婻僵了僵身子,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沉默了好久,這話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花月滿察覺到了她的